今日便是野狼首領迎娶吳萱的日子,吳青痕帶著吳野、吳銘、吳芪以及一眾兄弟前往野狼陣營。
野狼這方的營帳上皆是飄揚著紅色飄帶,主要的兩個營帳已經完全被紅色覆蓋,野狼的人面色歡喜的佈置場地。
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這是吳盟眾人看到此場景心中所想,但是他們並不為此感到愉悅。
有人引幾人落座,待眾人坐定,這場可以說是鴻門宴的婚宴便拉開了序幕。
若說吳青痕是個有血性的儒雅中年男子,那麼野狼首領便是個粗陋的野蠻人,此時身上披了塊紅綢,顯得有些油膩。
吳盟其他人雖不願見到這張臉,但出於禮貌還是沒有扭過臉去,而吳芪還是年輕些,眾目睽睽下轉過頭不願去看,捕捉到吳芪的動作,野狼首領臉色沉了沉。
“哎呀吳大哥,咱們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見到吳青痕,野狼首領熱切地向他打招呼。
看著想要捉住自己的手,吳青痕不著痕跡的後退半步,讓那首落了個空,野狼首領臉上的笑這下再也掛不住了。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他一邊回走,一邊指使兩人,“去把夫人請上來。”
不一會,吳萱就被兩個人拉了過來,一身紅色婚服襯得她更是嬌豔,只不過臉上神情很是抗拒。
見到吳萱,野狼首領一把拽過她纖細的手腕,吳萱掙扎,只想儘可能的遠離,忽然看到了吳盟眾人。
“吳野哥哥,救我!”再次見到吳野,吳萱的淚水奪眶而出,梨花帶雨的模樣引得吳盟眾人很是心疼。
吳青痕緊緊攥著酒杯,野狼首領見狀將吳萱推給帶她前來的兩人,伸手扯掉了身上的紅綢。
“我早就知道你們的計劃了,恐怕野狼陣營外都是你們吳盟的人吧,”野狼首領滿意地看到有人變了臉色,轉而對吳銘說,“二當家,這次乾的不錯!”
“你!”其餘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吳銘,裡邊含有滿滿的不可置信,一起出生入死幾個春秋,吳盟的二當家,竟然是野狼的奸細!
見此,吳銘乾脆走出了吳盟陣營,卻也沒有走向野狼。
此時吳萱也忘記了掙扎,她沒想到帶自己進吳盟,她視如親哥的表哥竟然是野狼的奸細。
吳銘不去看吳萱的眼神,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在吳盟呆了那麼長時間,沒有感情是假的,但野狼也是在他走投無路之時給他一條路去走,雙方於他而言很難抉擇。
真是一場錯綜複雜的情感大戲。在場外看了半晌的莫皎心中如是想。
她早在野狼周圍轉了一圈,並沒有吳青痕視線安排好的吳盟之人,想來應該是被吳銘用理由調走了,現在吳盟幾個當家人單身處於野狼營地,吳盟的本營只有婦孺,要是野狼勾結外人偷襲可就太容易了。
幸虧在吳盟設定了保護大陣。莫皎早就知曉吳銘的身份,在吳盟溜達的時候就偷偷設定了陣法,雖然品階不高,但築基初期的人要破陣還是需要時間的。
正走神間,下方已經動手了。
莫皎凝神看去,卻是吳銘與野狼首領打鬥了起來,兩人紛紛施展秘術,兩個狼人用最野蠻的方式纏鬥,彷彿沒有痛覺。
吳萱已經被吳野護在了身後,周圍的野狼眾人也變身狼人形態圍住了四人。
即使混戰一觸即發,莫皎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她隱約感到這不僅僅是兩方人的對戰。
吳銘牽制住野狼首領,其餘剩下的人,只有吳青痕是築基初期,其他的都是練氣八層,六層,對戰同樣是練氣三到九層不等的大批狼人,只有吳青痕還算尚有餘力,吳野他們初顯疲態。
吳野已經捱了狼人好幾爪,莫皎才向下甩出幾張符籙,幾個狼人當場殞命恢復人形。
就在這時,一張血紅的旗幟飄飄蕩蕩的懸浮到死去的眾人上方,咻的收走他們的元神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