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實在是混賬東西!”
“近乎一個多月了,天天就知道跟著薇兒去遊玩,不知道好好的學習功課,你對得起家族上下對你的培養嗎?以後如何能夠讓我將整個彌家的家業,放到你手中!”
“……”
家族的大堂,一臉憤怒的彌正指著彌彥滿是恨其不爭氣的樣子。
對其各種破口大罵,若不是一旁的妻子陳氏拉住他的手,恐怕放在彌正手中的棍子,早就已經被揮舞著打在了彌彥身上進行連續了!
經過了解,迴歸家族的彌正自然是發現了彌彥這段時間的作為。
想起自己走之前的刻苦用心,而回歸之後,卻是這樣的耽於玩樂,實在是讓彌正火冒三丈。
對此,彌彥嚇得面色發白。
顯然已經完全帶入到了一個不聽話的兒子身份上,面對著面前的父親,絲毫不敢有任何反駁話語。
甚至覺得,自己身為兒子不聽話,不好好學習就該被父親打。
眼瞅著面色慘白的彌彥,彌正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嚴肅威嚴的面容再次看向了一旁縮在角落裡只露出一個頭的彌薇,喝到:“你給我過來,對我說,為何這麼做,為何非要去打擾你的哥哥用心學習!”
彌薇雙手捏在一起,可憐巴巴地走了過來,完全說不出話來。
眼見父親要大怒,彌彥連忙走過來說道:“父親,這都是我自己疏忽的錯,我發誓,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我一定用心學習,絕對不會再有任何貪玩的念頭出現了!”
“哼,你記住就好!整個彌家的家業,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的差錯,你若是不用心讀書,未來有怎麼能夠出人頭地!”
眼見兒子服軟,彌正也是將所有的怒氣收斂,苦口婆的說道。
大漢朝廷以士人治理天下,這些人逐漸形成了一個個士族,以親朋好友、門人子弟互相朋黨,從逐漸形成一個個大小勢力關係圈。
上到三公,下到小吏,全部都屬於整個圈子內共同瓜分的範圍。
就普通彌彥所在的彌家,就是依附本地更上層計程車族,最初的發家史除了自身努力,便是依附強者被授予了些許的家學,從而勉強算是半隻腳踏進入了這個圈子內。
只要再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或者說有些天資聰穎的後輩,就可以徹底的將自身成為小士族,不在於武力鄉勇而文明,從而詩書傳家。
到了那時,便徹底的可以光明正大的進行舉孝廉,或者直接受到官員的徵辟,也不會因為出身問題而受到任何的質疑,名正言順。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彌家的後輩本身要擁有士人的能力,而這些家傳之學,便是重中之重,沒有這些能力又如何能夠成為一個圈子。
“明天,你便與我一起管理家中秋收大事,算是提前學習,夜間也不能當誤學習,秋收之後,你便去縣裡學習,熟悉一番縣裡的同輩之人,好為未來打交道做準備!”
彌正三言兩語就已經為彌彥做好了一切後續,不容任何反抗。
彌彥無奈,只能接受。
這個時代,因為土地關係,對於能夠填飽肚子的糧食問題是刻不容緩的大事,即便是這個世界權力最大的天子,也不能對此質疑。
因此,無論是什麼人,面對秋收這種大事,都不可有任何怠慢。
或者說,這個世界有要是有人敢提出怠慢農事,那麼,所遭受的必然是社會性的死亡,被這個時代的所有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甚至對農事頗有精通的人,也可以憑著這種本領直接為官,再不濟也可以成為一方的吏員,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古已有之。
而彌彥也是開始學習的這個世界的一切,來融入這個世界,想進入這個世界的官僚體系,如果沒有人提攜的話,至少也有要精通農事這樣的本領,才可以立足其中。
月末,完成了一系列農忙事宜以後,彌彥被父親帶往縣裡,告別了妹妹薇兒,一個人帶著彌正的名刺前往本地賢人周元的學廬求學。
周元是本地士族周家的一員,也是臨清赫赫有名計程車人,雖不為官,卻是在此地開辦學廬,有意來教導好學的人士,來學習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