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沒有錢交,於是她趁著夜黑風高,跑路了。
原主的衣服裡帶著的證件都是假的,雖然一些小檢查查不出來,但真要在電腦上細查,那肯定一查就查個準。
她必須得趕緊回組織裡,阻攔程晴的陰謀。
山村的小衛生所裡。
夜弦坐在辦公桌後檢視病例。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但是,因為他的病人還在這裡,所以他得守在這裡及時處理突發情況。
是的。
朝歌是他近兩個月以來,第一個病人。
他從c市市醫院過來,下鄉行醫,為期一個月。
而明天,就是他原本要離開的日子了。
只是,昨天才剛接手一個病人,為了病人著想,他還得再在這裡停一段時間。
山村條件簡陋,吃住都是問題,氣溫更是白天跟夜晚就是兩個極端。
他隨身攜帶的衝鋒衣被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時刻準備著為他做貢獻。
翻看了兩個小時,眼睛有些酸澀。
他起身,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在飲水機裡放了一杯熱水。
雪白修長的手握著紙杯,汲取那點點溫暖。
他輕輕抬眸看向一面牆。
牆上掛著一個過時的鐘表。
時針劃過3。
半夜三點多了。
他將紙杯中的水喝盡,將其漫不經心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拿起桌上的紙筆,走向門口。
輕輕推開門。
他想著,白天那個三句話不離撩他的女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沉睡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但……
槍子兒這種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中的。
他不是沒碰過這種傷,只是,第一次在女孩身上碰到這種傷。
他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可是,那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他們兩個,也就只在這短暫的幾天裡,有著不遠不近的醫患關係罷了。
她的傷一好,他們就有可能再也不會見面。
輕輕開啟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