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聽完令一的稟告後就陷入了沉默。
“……六殿下五歲喪父,後由女皇親自撫養,性冷喜靜,居於濯塵殿,十年如一日,從未外出……”
她揮揮手,令一恭敬隱去了身形。
按理來說,這一次,只要她不拒絕女皇的賜婚,那她和夜弦兩人就可以順順利利的在一起。
之後的那場刺殺,看著便是衝著她來的。
不過,究竟是誰下的手,還有待商榷。
朝歌本是想著,先調查原主的仇家都有哪些,解決掉後患,才能安心地守護她家崽子,只要靜靜等待女皇賜婚就行了。
可是,過了幾天,她突然收到一封來自皇宮的信。
信封上雪白乾淨,沒有署名,但就衝著對方直接送來了她將軍府,那就肯定是要讓她看的。
捏著信封一角,朝歌淡淡垂眸,心中疑惑。
那個人是……
拆開了信封,從裡面掉出一張宣紙。
她挑了挑眉梢,拈起宣紙去看。
紙上只淡淡寫著八個字。
【明日晚,春風樓一敘】
白紙黑字,墨色清雅,字跡飄渺若仙,起橫轉折間卻有一抹不容忽視的風骨。
觀字如觀人。
從這水墨宣紙之間,她大概能猜到這一世的他是個什麼性格。
淡雅,清雋,骨子裡卻是薄涼。
她的眉眼緩緩柔和下來。
他約她見面呢。
這個女尊世界,女人當家做主,考取功名上戰場,都是女人。
男人就是依附女人來生活的,男權社會的反轉。
朝歌對於這個位面是極滿意的。
一想到她能光明正大地在那些依附妻主而活的男人面前肆無忌憚地寵愛她的夫君,看那些人羨慕嫉妒地看著夜弦卻沒有辦法的無奈神色,她就感覺一陣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