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明白這一點，其他人更明白。
她也看得出來，夜弦正在把扎西洛桑培養成一個合適的達賴王。
可是，他有問過扎西洛桑的意願嗎？
放棄娶妻，從此一生青燈古佛相伴，心性淡泊慈悲，將眾生視為一生之責任。
手中雖握王權，卻永遠失去與心儀之人的結合。
朝歌想到這裡，心口有些悶。
從軟榻上站起身，她拎了披風，揣了手爐，讓豆蔻童年不必跟著，自己一人出了白宮。
薩城的冬日很美。
整個世界都彷彿披上了白紗，美輪美奐。
朝歌走在街上，來往的行人紛紛與她打招呼，還有小孩子跑過來親她。
她面上雖然微笑著，心中卻一直是沉重的。
直到她的衣角被一隻小手拽住。
她回過身，就看到一張精緻可愛的白嫩小臉。
是當初在燈街上攔住她的那個小男孩！
珉戈！
朝歌蹲下身子，微笑著問：“珉戈，你跟阿媽出來玩的嗎？”
珉戈小小的身子上前抱住朝歌的脖子，朝歌順勢將他抱在懷中站起身。
小孩子白軟的臉頰貼在她臉上，身上散發著淡淡奶香味兒的氣息。
朝歌心道：“這隻奶萌的小傢伙又要做什麼？”
小珉戈睜著兩隻紫葡萄般圓溜溜的大眼睛，紅潤的小嘴巴出其不意地在她臉上吧唧一口。
朝歌一愣之後笑了，耳邊卻傳來小孩子甜軟的小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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