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丞相府。
書房內,一身白衣清冷的男人正坐在桌案後發著呆。
他的眉眼不似以往的冷冽,反而溫和柔軟。
前兩天晚上,他又在睡夢中進入了那隻貓的身體。
小皇帝的肚子已經圓滾滾了,裡面的小傢伙很活躍,經常踢孃親的肚子。
他看到她溫柔慈愛地摸著肚皮的時候,心口就一陣陣的暖流流淌。
深夜,小皇帝睡著的時候,他還輕輕將爪子放上去。
每次他一放上去,裡面的小傢伙就像是感受到他一樣,小腳丫狠狠踢一下他孃親的肚皮,小皇帝經常因為小傢伙半夜踢她而從睡夢中醒來。
已經八個多月了,再等一個月,他的孩子就出生了吧?
血濃於水的感情,真的讓他恨不得立刻飛到娘倆身邊去。
唇角微勾,眉眼溫柔至極,他站起身來,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畫筆,在桌案上鋪下大大的紙張,筆尖蘸墨,落丹青於雪色紙面。
細心勾勒,細緻描摹,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一副絕世美人圖就在他筆下成型。
畫上的女子眉目溫和淡靜,眸色溫柔慈愛,唇不點而朱,身形嬌小玲瓏,骨架纖細。
她躺在軟榻上,一身鵝黃色的寬鬆紗裙,高高隆起的腹部,悠閒散漫的姿態,優雅而風流。
懷孕後,她眉眼間似乎又多了一抹顯而易見的風情。
她一隻手輕輕搭在腹部,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本書,紅唇輕啟,似乎在讀著書本上的內容。
他從她跟春花秋月的交談中知道,她這是在胎教。
在畫的角落寫上日期,他擱筆,輕輕將畫從桌案上拿起來,吹了吹,待到墨痕幹,觀摩良久,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一旁的一個大大的盒子裡。
那盒子被開啟,裡面是厚厚的一沓紙張,上面均只有一人。
各個時期的小皇帝。
醉酒時,懷孕兩個月時,懷孕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