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默了默,薄唇輕啟:“不。”
朝歌回過頭來看著他:“嗯?不是梅花樹?”
丞相淡淡點頭。
隨後他伸手指了指腳下。
朝歌順著看過去,只見一棵生長得正旺盛的狗尾巴草。
她瞪了瞪眼睛,目驚口呆。
“是,是這顆草??”
一身白衣的丞相一臉平靜的樣子這時候顯出幾分乖巧。
他使勁地點了點頭,表示就是眼前這顆完全不起眼的狗尾巴草。
朝歌沉默良久。
最終,她艱難開口。
“你爹孃,哦不,咱爹孃,挺悽慘的。”
連個像樣的墳包都沒有。
就只有棵草。
太慘了。
朝歌流下了兩滴晶瑩的眼淚。
她拽了拽身邊夜弦的衣袖。
“來,咱給爹孃磕個頭,沒個紙錢,至少盡個孝道。”
丞相默默點頭,順著朝歌的力道,兩人一起跪在一棵狗尾巴草前面。
朝歌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一下情緒。
“來,磕第一個頭,祝爹孃在九泉之下幸福安康,投個好胎。”
一磕頭。
“磕第二個頭,祝爹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丞相頓了頓,瞳孔黑漆漆,瞅了一眼旁邊,朝歌已經磕了。
唔,婦唱夫隨,他也磕吧。
二磕頭。
“磕第三個頭,祝爹孃跟上時代步伐,自力更生,賺錢養家!”
三磕頭。
三個頭磕完了,兩人拍拍膝蓋站起身來,手牽手離開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