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玄獸森林的時候你沒出手，後來你也在處處維護她。”方葉舉著例子，面色清冷，周身都帶著一股疏離，“需要我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跟你說出來嗎？”
封木澤被這話給刺激到了。
他滿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她，話語格外真摯：“我到底維護誰，在乎誰，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我很清楚。”方葉回答著，依舊是那麼冷冽的樣子。
封木澤：“……”
看著她這樣，封木澤也不管說出來的話會怎麼樣，還是說了：“從始至終，我在乎的人只有你一個，因為在乎你，你說什麼我都會去做，因為在乎你，上次的事情即便跟我沒關係我還是陪你一起接受懲罰。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你會這樣看我。
我若是維護白蘇檸，在乎白蘇檸，我會在你受到處罰的時候跟你站在一起嗎？”
一番質問，讓方葉頓在那裡。
她看著面前這個帶著嚴肅認真的男人，心裡不知怎麼就亂了。
封木澤見她沒說話，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白蘇檸讓你感到了威脅才變成這樣還是因為什麼，我都希望你做回你自己。”
“我自己？”方葉回過神，被他這句話給刺激到了，沒有溫度的眸子看著他，“你覺得真實的我該是什麼樣子的？又或者說，你希望我是什麼樣子。”
“我從小到大認識的方葉，都是那個做事縝密周祥，從來都是冷靜的面對一切，不會生氣，不會妒忌的人。”封木澤老實巴交的說著這些話，根本沒想過這些話會讓方葉更加生氣，“遇到比自己強的人，她會努力將她超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亂了分寸。”
方葉忽然笑了。
看著她這個笑，封木澤變得很沒底。
“那隻能說，從始至終，你都不瞭解我。”方葉冷漠開口，眼裡冰冷一片，剛才的笑容也消失不見，“我就是現在這樣的我，以前是因為沒有出現可以威脅我的人，我所有事情都可以慢慢部署，慢慢去處理。”
“不是的！”封木澤反駁了她的話，眉心擰在一起。
“你瞭解我，還是我自己瞭解我自己？”方葉反問，看著他的眼神涼薄極了，沒了當初的信任和倚靠，“你認識的那個什麼都處變不驚的方葉，只能存在於沒有人威脅她的時候。
白蘇檸忽然間起來了，我做不回以前那個了。
以前不論做什麼事，我都能夠掌控在自己的可控之中，現在有了白蘇檸這個變故，不管做什麼事都會跳脫我的意料之外，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落差。
就像是你，你能接受你從赤霄樓的少主變成一個平民嗎？
你也不能？因為赤霄樓少主帶給你的不僅僅是一個身份，還有其他人的崇拜和仰慕，你離開不了。”
“誰說我離開不了？”封木澤淡淡反問，看向她時帶著認真，“不管我有沒有赤霄樓那層少主身份，我都是封木澤。”
方葉根本不信。
哪有人真的從天堂跌入地獄還能像以前一樣生活的。
沒有。
“你若不信，可以讓師父現在就取消我的少主之位。”封木澤為了讓她變得清醒一點，什麼都願意付出。
方葉眼神愈發冷，周身都事涼薄：“你明明知道我爹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不可能把你的少主之位取消掉，你當然什麼都不怕。”
封木澤：“！！！！！”
封木澤有些無力了，滿臉嚴肅的看著她問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殺了白蘇檸。”方葉簡單的一句話，清冷的眼睛看著他，不移開半分。
封木澤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