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家宴，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一直吃到戌時，方才為止。
膳後，方大山剛準備拿著煙花炮竹，出門與兒女們一同狂歡，就被方言叫住了。
“老爹，還有啥事兒？”
方大山停下腳步，一臉疑惑的回過頭來。
“你先等等再出去，咱們一家四口，先開一場家族會議。”
方言沉吟了下，口中如是道。
“……家庭會議？好！”
方大山和方大河聞言，俱是一怔，隨後收回嬉笑臉色，與方言和陸青鸞一同來到廳堂，分別入座。
“你們倆現如今，一個掌管武館，一個掌管商鋪，可有什麼心得與收穫麼？”
方言坐在上座，目光環顧。
“心得收穫？”
兩小兒互相對視兩眼，方大河出聲道：“老爹，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聽我們的年度總結？”
“總結就不必了，我想聽聽你們對於武館和商鋪的未來發展之計。”
方言面色沉靜，輕敲桌面道：“雖然我很少過問你們的事業，但也知道你們目前所面臨的困境。”
“武館學徒，良莠不齊，而商鋪也受限於店內人手等問題，所以…你們對此可有什麼看法？”
“這個…”
方大山聞言，一臉懵逼。
雖然他現在掌管著數百號人，但也一直都是用比較低階的方式來約束他們，誰不聽話就打，屢次犯錯就逐出門庭，由此立威，並將下面的害群之馬一一清除。
坦白說，這種方式十分吃力，方大山監管越久，越覺得心累，若不是方言有言在先，讓他管好武館，恐怕他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遂由此，他實在沒臉開口言說自己的未來發展大計。
方大河則面帶思忖之色，眉頭微皺道：“老爹，您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我總覺得老爹似乎話中有話。”
“你猜得沒錯。”
方言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前段時間一直都在思考一件事，即武館和商鋪，是否可以互通有無…”
“時至今日，我才終於下定決心，你們倆確實可以聯手而為了。”
“老爹，我和小二如何聯手？”
方大山狠狠一抓頭皮，只感覺老爹越說越讓人費解。
“很簡單。”
方言一臉淡然道：“小二的店鋪缺人手，缺助力，而你的武館人太多，也太雜，需要時常清理。”
“遂由此，若商鋪和武館在今後互通有無的話。”
“店鋪招人，大可去武館進修武道；武館招人，亦可派人去商鋪當護衛，當店員等，藉以篩選人才，剔除閒雜人等。”
“無論商鋪還是武館，皆可擴大規模，反正兩家互通後，就等於多了一個內迴圈，無論多少人才，都能夠俱數吸納進來！”
“這……”
兩小兒聞言，互相對視兩眼。
只見方大山的臉上猶帶著幾分遲疑，而方大河已是雙眼明亮，眼冒精光，忍不住拍手叫好道：“爹，這個辦法好，甚好啊！”
“若有大哥在武館招收的學徒，店鋪人手肯定就不缺了，如此互通有無，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話音剛落。
他好似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連起身在廳堂裡來回渡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