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很久，斟酌幾番後才忍不住問：“在帝王眼裡，有真正的愛情麼？”
“看人吧，肯定是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但對於一個有建樹的皇帝來說，後宮只是他用來解決的需求的地方，生理需求和政治需求，感情需求大概次之。”
慕夜澤說的沒毛病，帝王家哪有兒女情長的，權利鬥爭下處處皆是廝殺和掠奪，愛情在宏圖霸業和陰謀權術下，是最微不足道的奢侈品。
唯有局裡人，冷暖自知。
葉靈珊輕輕的甩頭，將腦子裡矯情的情緒趕走，恢復了正常的語調說道：“恩，但現在的影視作品，幾乎都是感情為主線，王朝背景作為矛盾激化人物成長以及推動劇情。”
葉靈珊看到女配有了黑化跡象後，妝容也有了一些小小的調整，眼線加深，眼尾挑起，尤其她的眼神在看著女主的時候雖然一如曾經殷勤，但已經有了變化，同時女主也有察覺。
葉靈珊這裡按下暫停，然後停下做了一下筆記。
“你幹了什麼？”男人是聲音不滿極了。
葉靈珊解釋：“我停下做個筆記。”
“什麼筆記？”
葉靈珊解釋了一通，慕夜澤耐心的聽完，卻沒有順著話題接下去，但是提出要去：“你暫停要跟我說。”
“這也要同步？”
葉靈珊覺得自己是在帶孩子，好黏人！
“是，那邊是多少秒了？我怕我這邊有網路延遲。”慕夜澤的語氣很不爽。
他們使用的是全球最頂級的技術網路，但他還沒有信心，延遲了怎麼辦！
“12分56秒。”
幾秒之後，“好，現在我說123，開始！”
就這樣他們一起看了一部電影和兩集電視劇，每當葉靈珊要暫定或者回看的時候都會跟他說一聲，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有時候他們進度條會錯開，你快的時候我慢，我慢的時候你又快。
不過沒關係，只有他們一個願意等，一個願意跟，他們總能同步。
慢慢的，葉靈珊似乎放下了心頭的戒備，說話的語氣和節奏也輕快了起來，慕夜澤顯然對這種了宮鬥劇涉獵不深，但偶爾提出一些觀點，讓葉靈珊覺得挺有意思。
例如，她認為後宮的女人大多並非是真的愛皇帝，生存是第一要務。
在生存的前提下，被迫害的妃嬪決定回宮，“生存”還是他們的第一要務，不管處在何地，一定比之前更加謹慎，因為她站在高處。
他認為皇帝並非沒有愛情，只是在制度森嚴下，他的情感獲取渠道，大概是取悅。
不得不說，男性觀點跟女性觀點還是有很大的差異，這些說不定在某個時間點都能派上用場，葉靈珊將它們一一記下。
夜深露重，安靜的夜晚只能感覺到窗外樹影搖晃，風吹動樹葉的聲音與女孩手中的筆觸與紙張摩擦的聲音相呼應，萬物在模糊的地平線中沉沉若夢。
直到四個小時後，……
慕夜澤盯著電腦上帶著貴重旗頭的女人，站在高處俯瞰著眾人，無聊的揉了揉太陽穴：“你那邊已經凌晨三點了，還不睡麼？”
然而，回答他的，是女人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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