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星星為什麼會突然不見？”葉靈珊的眼眶已經發紅，聲音破了幾個啞音。
那是一個母親的悲傷。
“荷媽說，她是從四年前就開始照顧小星星的，應該是小星星從國送回來，就給她照顧了。”絨珊說到這裡語調有些低沉和不忍。
“這幾年，荷媽和小星星一直住在遠郊的一棟獨棟二層別墅裡，那別墅裡有個小院子，荷媽的任務就是照顧小星星，房子裡的家務和吃食，都有人每天定點過去完成，但荷媽和小星星不能出去。”
葉靈珊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葉絨珊連忙安慰：“你別急，荷媽說她很健康，也活潑可愛，荷媽沒什麼文化，但經常跟她講故事，還唱歌給她聽，總得來說，還是不錯的，畢竟孩子小，那些東西也沒什麼用！”
葉沙群就是這麼混蛋，小星星不能出去，連個老師都沒有給她請。
葉靈珊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女兒這幾年到底過的什麼日子，但老師學習那些的，她不在意。
只要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真的麼？真的……健康麼？”葉靈珊不確定的看向陸棲寒，又看看絨珊：“那荷媽那裡有小星星的照片麼？”
她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
絨珊搖搖頭：“荷媽年紀大，用的是最原始的那種手機，根本不能拍照。但孩子很健康，你可以放心”
他們怎麼不明白，這是葉沙群和汪曼卿的主意，他們要把小星星藏得足夠深，深得這個世界上，彷彿根本沒有這個人。
葉靈珊沉默了一會兒，情緒漸漸穩定，過去發生的事情，她只能接受。
“你繼續吧，我沒事。”
絨珊點點頭：“恩，大約大半個月前，一個女人衝到屋裡，那時候家裡只有荷媽和小星星，她一進來就又罵又砸的，還……”
絨珊的眼眶跟著有些發脹。
“說下去，我要知道！”
七個字，字字有聲。
葉絨珊吸了戲鼻子，只好繼續：“她罵了很多難聽的話，還對小星星動了手，打了她的屁股和……和臉！”
“然後呢？”葉靈珊目光發直，體內的怒火就要噴薄而出，就像一隻母狼親眼看到它的孩子在受虐一樣。
那畫面有多真實，她此刻就有多憤怒。
她忍著，壓著……
這樣才能給絨珊繼續說下去的信心。
“是荷媽攔著那個女人，讓小星星趕緊跑，她後來發洩了一通就走了，事後荷媽出去找，就再也沒有找到！荷媽是一直單線和汪曼卿身邊的張嬸聯絡，張嬸將這件事告訴爺爺的時候，正好被我聽到了。”葉絨珊說完，心裡卻並未輕鬆，絞得發緊。
葉靈珊的臉色依舊很不好，卻沒有想象中失控，她一字一句說道：“那個女人是大伯母吧。”
她用的肯定句。
“嗯。”葉絨珊沒有否認，但眼睛還是輕輕的閉了閉，難掩羞愧：“從荷媽的描述上來看，應該是。”
葉絨珊父親是葉肅仁，也就是葉沙群的三兒子。
按道理，毛一敏也是她的大伯母，以前她只知道這個大伯霸道跋扈，阿諛奉承，卻不知道她還這樣狠毒，對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重手。
荷媽在描述毛一敏打孩子的時候，那個狠勁……那簡直是個潑婦，無賴！
她不敢說給靈珊聽。
“她為什麼去找小星星麻煩？以前去過麼？”葉靈珊整個人顯得冷靜，就像一座冰山，散發著森森的寒氣。
葉絨珊回答：“以前沒有去過，這次去……”
她猶豫著該不該說，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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