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炯接到阿傘回來的訊息後,就立即趕到了阿傘的院子,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看樣子阿傘已經離開了很久。吳炯沒有發現自己掐死的那個女人的屍體,不由勾出一絲諷刺的笑,大難臨頭還要幫人收屍。
“不自量力!”
吳炯一展衣袍,朝黑煞城外飛去,就憑那丫頭的修為,他追上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她逃不掉的。
吳炯尋著痕跡,漸漸感受到了阿傘的氣息,此時他懸在一片山林之上,面露嘲笑:“以為躲進山中我就尋不到你了。做夢去吧。可愛的小傢伙,早知道第一次見你時就該把你給剝皮抽骨,我也不必等了你這麼些日子。”
吳炯一掠進入山林之中。
沒有!?
吳炯不相信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消失,連氣息也不剩。
吳炯在山中細細查詢,直到正午太陽昇空,才不甘心地離開。
“別出來,他還沒有走遠。”
阿傘點頭,懷中抱著安冷竹,左手一直貼在她的背後,還在緩緩地輸送著真氣。阿傘背靠著石壁,在她的面前是一道銀光幽幽的能量屏障,而就吳炯看來,那不過是一牆的爬山虎罷了,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何況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
“九方,你還好吧?”九方之前受了傷,器靈本就難以進階,九方近些日子才恢復到了從前,這時又用神魂遮住他們的氣息,阿傘擔心九方又有過多的消耗。
九方笑著搖搖頭,“傘丫頭,只要不是攻擊。九方我可沒那麼弱。”
這時,阿傘懷中的安冷竹又開始咳血了,大口大口的黑血咳出,看得阿傘膽戰心驚。
“九方,她到底是怎麼了?”
九方湊近安冷竹,半晌,晃了晃腦袋:“我原以為她咳血是因為用了秘術的反噬。沒想到不止是反噬。她還中了毒。”
“中毒!?”
“魔修的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下毒不過是其中一種。”
阿傘皺眉,那該死的傢伙居然給安冷竹下了毒。又想到九方說的秘術,便又提了疑問。
“木行術法裡有一種假死的秘術,可以將自己的一線生機凝在一粒種子裡。安家丫頭用的就是此種秘術,用假死擺脫了折磨。但這種秘術也有一個後遺症。就是日後她不能再走尋常修道之路。她的丹田已經毫無用處,她要重新開始修煉。溫養她眉心的那顆種子。”
阿傘搖頭,道:“冷竹向來高傲,不是怕折磨之人,更不是怕死之人。她是想給我報信提醒才施了假死的秘術。”如此。她更是不能棄之不顧。再說安冷竹向來好勝,如今修為盡失,要重頭練起。對她的打擊一定不小。
阿傘第一次覺得欠人頗重。
“咳咳!”安冷竹又咳出黑血來。
“九方,她到底中了何毒?”
九方在安冷竹身邊轉悠了頗久。道:“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再不解毒,即使有真氣護體,也撐不過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