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冷竹首先施放了萬物叢生術,擂臺上立刻鋪滿了藤蔓和草樹,阿傘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安冷竹的陷阱設定得越來越精明,她現在也無法判斷出哪個地方是實地,哪個地方沒有暗箭。她不動不代表安冷竹不攻擊,安冷竹將三支利箭搭上弓,朝阿傘射去。
安冷竹的攻擊與往日有很大不同,射出的利箭竟能自動追蹤阿傘,並像長了眼睛一般,繞過阿傘的防禦從背後襲來。
原來是修習了新的功法。阿傘暗自點頭,也認真起來。
修煉的功法再如何奇特和突發制人,最終還是輸在了修為上。阿傘這些年的真氣是愈加渾厚,大量的高耗術法甩出,倒是將安冷竹打了個驚慌。
就如同第一次一般,安冷竹輸了,她的真氣先行耗光。
“如果我還有真氣,贏的一定是我,我只是輸了時間。”
阿傘點頭,道:“你輸給了時間。”
安冷竹冷哼一聲,道:“我會有重新挑戰你的機會。”語罷,幾個閃身離開了擂臺這處。
“明明可以輕易打敗她,為何要耗光她的修為讓她認輸。”九方說道。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輸贏成為她的執念。”她又不能假裝輸了,阿傘只能讓安冷竹以為自己是有機會贏的。
阿傘站在臺上,眼睛忽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衣裙,正蹲在一家鋪子前逗弄著白色的大狗。阿傘立刻飛離擂臺,來到白衣女子身邊。
“玲兒,你怎麼在這?”
金玲聽得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下一瞬間面上佈滿了驚喜。
“阿傘妹妹。”金玲撲進阿傘懷中。緊緊抱住阿傘,怕是高興壞了,竟要抱著阿傘轉起圈圈來。
“阿傘妹妹……”金玲臉色微紅,隱有激動,鬆開抱著阿傘的手,改成緊抱著阿傘的手臂,“你怎麼也在這裡?”
阿傘挑眉。道:“我外出歷練來到此處。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怎麼會在這裡?”按理說玉瀾仙子應該不會放任金玲一人來到南部才對。
阿傘眼睛微眯,想起了什麼,冷聲道:“他也跟你在一起?”
金玲一臉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沒有聽阿傘的話,不由臉色微白,道:“我…我一個人來的。”
是嗎?
還未待阿傘發問。阿傘就看到面前的鋪子裡走出一個身姿倜儻的男子,那男子目光放在金玲身上。見著一旁的阿傘,眼神忽然變得意味深沉。
“小玲兒。”
金玲聽到有人喚她,瞧了一眼阿傘,顯得有些慌亂。鬆開手,轉身去看靠近她的男子,喃喃一聲:“公冶……”
公冶伸手將金玲攬到懷中。抬眼去看阿傘,復又低頭去看懷中的小女人。“小玲兒,怎麼不和我介紹一下。”
阿傘面色不見得好,直想罵娘,對於曾經傷害過金玲的人,金玲能原諒,她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金玲掙扎著從公冶懷中出來,跑到阿傘身邊,再次挽上阿傘的手臂,道:“阿傘,這是……公冶。公冶,這是我最親的人,我和你說過很多次的阿傘。”
公冶從金玲離開他的懷中跑到阿傘身邊時就不高興地沉了沉臉,此時又聽到金玲說阿傘是她最親的人,臉色明顯的黑了起來。
阿傘瞧見了,倒是舒心了一些,微微勾起嘴角:“初次見面,我是金玲最親的人。”
公冶眼神冷冷瞧向金玲,金玲下意識地抓緊阿傘的手臂,下一瞬間又挺了挺胸,霸道的傢伙,有阿傘在,她才不怕他。
公冶見金玲沒有回到他身邊,眉頭微皺,看向阿傘,道:“沒想到你會在這裡。”
阿傘挑眉,“我為何不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