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傘在南暮山脈思考了好幾日。那日見到一個頭上纏著靛布的小姑娘,叫阿布格,就是被掠去做了爐鼎的那個孩子,如今她已經脫下頭飾和衣裙,專心呆在後山為族人祈福、陪伴山神。她沒有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訴族人,她告訴阿傘,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最壞的情況她都已經經歷了,她不希望家人為她擔心。阿布格當時說完,又溫柔一笑,添了句:我在那人身上種入了蟲卵,他日後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阿布格離開後,阿傘又想了很久,長魚在裡面,她去或不去,都不會比如今的情況更差。她如今的修為,去宿天派碰個硬釘子,還會無辜麻煩到那些她想守護的人。
最終,阿傘還是決定往南走。
阿傘收回思緒,見安冷竹一直在等她的回答,便開口道:“我也不知,一路向南罷。”
“我跟你一塊兒去。”
阿傘挑眉,“你是偷跑出來的?”
安冷竹有些被抓包的狼狽,微微別過頭,彆扭道:“我還沒有打贏你,自然是要跟著你。”
“傘丫頭,讓她跟著吧,這丫頭比你還犟呢。”九方說道。
阿傘有些猶豫,私自跑出來,可是大麻煩大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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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以為她爺爺不知道,那傢伙正在不遠處的樹上偷看著呢,若不是那老傢伙默許,這丫頭能安然地在這兒等你?”
就這般,阿傘結束了一個人的旅程,和安冷竹一道往南行去。兩人走後不久,一個髮色銀黑交織的男人出現。望著那扎著兩道辮子的身影漸漸消失無影,才緩緩踱步往森林裡走去——
“年輕人啊。”
離開南暮山脈,阿傘就把白貓放了出來,白貓也不待見那些挪動的無骨軟體動物,硬是主動要求呆在芥子空間裡。這一呆就是大半年,出來時就鬧著阿傘要吃的。
“我居然會敗在一個分心去做飯又養貓的人手裡!?”
安冷竹看著阿傘給不厭其煩地給白貓投食,心情莫名複雜起來,那隻肥得要死的白貓,一點靈氣也無,還跟個大爺似的,吃個湯包蒸餃,鮮肉餡的不是五花肉不要、蝦蓉餡一定要加點麻油、蟹黃裡的香醋要濃一些……
最重要的是,那隻肥貓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安冷竹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看別處的風景。
“我贏了你,和我養不養貓、做不做飯並沒有什麼關係。”化身為貓奴的阿傘將白貓伺候好了,才開口和安冷竹說話。
安冷竹轉身,道:“我每日除了修煉就是苦練術法和武技。”
“你不能只看見自己。”阿傘說,“你還要看到我,我贏了你自有我的高明之處,即使我平日裡又做飯又養貓。我贏了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是我正好比你高明瞭一處。”
“你!”
安冷竹無法反駁,每次輸了,她都會回去苦練一番,感覺自己有了進步再來挑戰,又輸,再回去苦練,再來挑戰,反覆如此。她只覺得她理所應當能勝過阿傘,卻不去關注為何阿傘會贏過自己。安冷竹又記起爺爺的話:“見不得人高明,見不得人好,自己終將不會有高明,不會好。”(未完待續。)
ps:南溪森林和安溪族。自己都搞混了。唉!起個名就這麼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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