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隨著沙漠裡明明晃晃的陽光一同被黑夜帶走。趙律來到南沙城時正是晚上,阿傘那時剛贏了一場決鬥,和老酒到酒館喝酒。當趙律來到酒館,看到那熟悉清麗女子一身的凜然殺氣時,臉上的笑一僵。
老酒拍了拍阿傘的肩膀,“傘妹子,那是你家小白臉兒?”
阿傘一笑,站起身子,往桌子上放了幾顆靈石,指了指桌下抱著酒瓶咕嚕灌著的白貓。老酒會意,笑道:“放心吧,我會把它送回茶樓的。”
當阿傘走近,趙律才發現這丫頭又長高了,雖是一身殺氣,面上卻還是平和得緊,看不出經年曆事的痕跡。
“你來了。”阿傘笑道,和趙律一齊走出了酒館,“很快,才一個半月。”
趙律笑道:“師妹找我,便是一個時辰我也會想辦法趕來。”
阿傘去看趙律,時間在修仙者身上幾乎是沒有留下任何印記,趙律還是那幅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說話還那麼慢吞吞,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掛著笑。
“我在這認識一個人,倒是和你一樣愛笑。”
趙律聞言,笑道:“愛笑的人總比愛哭的人多。”
阿傘挑眉,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還是老樣子。”
“倒是師妹,比以前愛笑了,不過,這一身的殺氣可是差點嚇著了師兄,師妹可少不了給師兄一些安慰。”
這傢伙,果真是一點都沒變。
……
蘇伊人遠遠就看到阿傘和一個男子並肩走來,定眼一看,蘇伊人不由大驚失色,立刻閃身離開了茶樓。
阿傘和趙律回了茶樓。沒有看到蘇伊人,只見祥叔一直盯著進門的趙律看,阿傘開口解釋:“祥叔,這是我師兄,趙律。”
“祥叔。”趙律一眼就瞧出了這個老人的不凡,拱手示禮。
祥叔聞言收回目光,也不答話。氣氛一時僵住。
“師兄跟我來吧。不是說好久沒吃我做的東西了嗎……”阿傘打了圓場,將趙律引到了茶樓後院。
當伴生魂獸出現時,阿傘訝異。“沒想到已經長這麼大。”阿傘去摸已經與小馬一般大的黑色獨角羊。那獨角羊顯然是還記得阿傘,一見阿傘就不停地用獨角蹭蹭。
雖然長個了,但還是那般傻。
“這是養魂土,麻煩你了。”阿傘將養魂土遞給趙律。
趙律心有靈犀。收下養魂土後,笑道:“比起說麻煩了。師兄更想要些實在的東西。”
阿傘挑眉,早知道趙律會如此,她也早就做好了打算,買完需要的東西。她的南沙令裡還有三千烙印點,用一千烙印點換了靈石,剩下的。就便宜這小子了。
讓阿傘奇怪的是,直至第二日清早。她還是沒有見到蘇伊人。
和趙律去了萬寶閣,雖然知道這傢伙臉皮厚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當見他如此自然、毫無客氣地將阿傘手中的烙印點花到只剩下個位數,阿傘還是覺得自己又長了新世面。
至二樓時,阿傘看到新任的二掌櫃青衣正在畫畫,是幅風景畫,一座山谷,懸泉瀑布,煞是好看,宛如仙境。阿傘只瞥了一眼就下了樓梯,但她她總覺那道瀑布十分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一般。
在南沙城逛了一日後,趙律倒是挺喜歡這座城市,決定留下來玩玩。
居住的地方,自然是茶樓……旁邊的楊柳居了。大概是才子風流,書生對風塵女子總有致命的吸引力,趙律就在楊柳居免費住下了。但白日裡還是喜歡去茶樓串門。
“你這幾日可是舒心,溫柔鄉里睡著。”
“哪裡,溫柔鄉也是英雄地,自是我應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