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來了就好。”
老儒生語氣平常,但語速卻慢了三分,便知他心裡是愉悅的。沙鼠這時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訕訕閉了嘴。
“小姑娘,那生石花可是在你身上?”
阿傘猛然從老儒生的口中聽到‘生石花’三字,面色未曾有一絲變化。只是微微點頭稱是。方才進門看到老儒生和其他人的模樣,便知道此次肯定是衝著生石花來的,只是這時才過了五日,風聲未消,怎麼這麼快就聯絡到了買家?
“可否拿出讓老夫一觀?”詢問的句式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阿傘點頭,手掌上翻,裝有生石花的玉盒出現在手上,老儒生見了雙眼乍現精光。沙鼠上前幾步想要接過那生石花,阿傘動作更快,手往身後一收。
“你什麼意思?!”
“貨不經二手。”
沙鼠氣得臉一黑,甩手退後,忿忿道:“那也好,省得出了什麼岔子你說是我的從中動的手腳。”
阿傘拿著玉盒上前,越過沙鼠後才將玉盒半開。
老儒生看到玉盒中的東西,眼中的精光怎麼也是兜不住了,阿傘還未曾弄明白髮生了何事,下一瞬間玉盒“啪”地被關上,轉移到了老儒生手中。
老儒生面上有了笑意,連道:“好好好。果真是生石花。”語罷甩出一塊白色的令牌,“這裡面的烙印點當是抵得一朵生石花了,老夫就先走了。”
老儒生去得極快,若風吹過無痕,眨眼屋子裡就剩下阿傘五人,而屋門則是紋絲未動。
老儒生一走。梁友坤立即沉下臉,又驚又恐,道:“羅老是為何知道我們手上有生石花!?”若是那老儒生都知道,東街那些老傢伙也可能會知道!
阿傘則是訝異,難道這羅老是不請自來?
還真是如此,羅老突然出現在紅狐屋中,指名要買下生石花。不得已。紅狐才將全部人聚集到屋中,見證這場交易。
“羅老不是說了嘛,他天性對靈草敏感才嗅出了我們身上殘留的生石花的氣息。”沙鼠說道。“除了羅老,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的,坤子你就放心吧。這燙手的山芋終於扔了出去,也算是件好事情。”
胡冰嬌想了一下。也覺得沙鼠說的對,幾人又說了幾句。這件事就這麼擱下了。
紅狐一直在低頭摩擦著那塊白色的令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見梁友坤三人停下說話,才道:“這裡面有一萬個烙印點。”
梁友坤幾人聞言倒抽一口涼氣。阿傘則是驚訝,心道:“莫不是殺了一萬人?”
九方聽到阿傘的話,樂得一笑。“傘丫頭,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東西你得多拿點,這可是好東西。”
紅狐接著說道:“拿到生石花,就屬坤子和阿傘妹子的功勞最大,他們拿大頭,有異議嗎?”
胡冰嬌和沙鼠對視一眼,皆是搖頭。紅狐將自己探到訊息的功勞也加在了梁友坤身上,將自己從此次分贓中摘了出去,又重點提到了阿傘擊殺萬金來以及藏好生石花的功勞。
最後得出的分配,竟是阿傘拿了大頭,四三三分開,沙鼠和胡冰嬌平分那三分。
“可還有異議?”
“我有。”阿傘終於又開口,眼睛一動,將四人的反應收入眼底。紅狐和梁友坤的表情沒怎麼變,但胡冰嬌的臉色卻是比起聽到梁友坤只拿了三層時更難看了。
沙鼠是直接出聲:“貪心不足蛇吞象。”
紅狐眼睛橫了過去,沙鼠忿忿扭頭,不再出言。紅狐問道:“阿傘妹子有何異議?”
“那烙印點我只拿三層便好。”此話一出,梁友坤面露驚訝,胡冰嬌的臉色轉好,沙鼠則是冷冷哼了一聲。
“為何?”紅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