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接過阿傘結了精神烙印的木牌,手中握著一把銅色刻刀,很快就在木牌上刻畫出一座大城的輪廓。
“名字。”老頭仍是沒有抬頭。
“阿傘。”
老頭拿出不知名的液體,在空中將阿傘二字勾畫完畢後,黑色木牌一把將那兩個字吸入。
“靈石。”
阿傘立刻拿出十顆下品靈石,換過了自己的入城令。此時黑色木牌上除了那刻畫出的大城外,還多了一點紅色。方才沙鼠手裡拿著的入城令牌上並沒有這顆紅色小點。
正想多問,就聽到老頭冷冷趕客的聲音。阿傘收起入城令轉身走出鋪子。
拿出地圖,阿傘尋著路去找梁友坤。雖然在南沙城裡不能廝殺打鬥,但她總不能一輩子呆在城中,而況,光天化日之下沒有廝殺,卻不能保證在黑暗的一角沒有血腥。
比起東街,西街算是個熱鬧的地方,寬大的石板路兩側是蜿蜒伸向遠處的木樓,都只有兩三層的高度。
阿傘一走進西街,幾聲口哨響起。坐在街口嘮嗑的幾個男修中,走出一個光頭男子,上下打量阿傘,“沒見過的妞兒,來西街幹嘛?”
阿傘一路來已經習慣城裡男人赤裸而不加掩飾的目光了,她也見過一些被目光侵犯的女修一個冷眼就讓打量的修士收了目光,只是她如今還不能成為她們。
“我找梁友坤。”
光頭摸了摸自己亮滑的腦袋,往後喊了一聲,“老酒,你們家的,找坤子。”
繼續在嘮嗑的男修中又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粗壯男子。臉上一片酡紅,仿似喝高了的模樣。
“妹子,找坤子,跟我來。”老酒伸手就要去攬阿傘的肩膀,阿傘手中的飛劍一把打在老酒的手上,惹得老酒身後嘮嗑的男修鬨笑。
老酒只覺得臉上微熱,但他的面上向來酡紅。也沒人看出他的窘迫。老酒哈哈笑道:“這妹子有些害羞啊。”果然像坤子說的,他新認的妹子和咱城裡那些妞兒不同。
阿傘皺眉,這幾個修士看著就是在守街口。她要自己走進去是不可能了,於是道:“你告訴梁友坤,讓他到一源茶樓找我。”
老酒這時立刻伸手去攔住阿傘,“妹子。別走啊,我這就帶你去找坤子。坤子早就交代我,有姑娘來找他就給帶過去。”要是讓阿傘離開了,他非得被梁友坤揍一頓不可。
阿傘挑眉。
見阿傘不信,仍把他當成流氓看。老酒這時是欲哭無淚,道:“你在這等著,我現在傳音讓坤子親自過來接你!”
不久。是有人親自過來接阿傘,不過不是梁友坤。而是沙鼠。
阿傘看到沙鼠,面色微冷。沙鼠摸了摸鼻子,他沒想到阿傘當時轉頭就離開,根本沒買他的帳,他其實也沒說謊,拿著他手上的入城令也能自由出入南沙城,只不過是只能進出城罷了。
“坤子有事,待會再過來,你先在等著。”沙鼠將阿傘引到西街裡的一家酒館後,就離開了。
酒館裡的那男女女對阿傘的到來只是一撇,又繼續去幹自己的事了,沒聽到沙鼠說了這妞兒是梁友坤的人嗎?他們可不想找那傢伙的麻煩。
阿傘要了瓶酒,也不喝,只是饒有興趣的觀察酒館裡的人,很奇怪,酒館裡的修士最高不超過靈寂期,大多數都只是融合心動期,整個酒館內一個高階修士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