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阿傘打坐修煉,內視丹田,阿傘自長魚消失後那一年半,心境未穩,又經幾番風雨,最終導致心魔將生。故而如今丹田內蓮花依舊如故,只有心臟上的黑氣已然消失不見,阿傘再也無法透過黑氣的情況去知曉自己心境有無變化,只是等它再出現時,就是心魔已生。
翌日,朝陽初升,阿傘就被三個小弟子拉著出門去看比試,第二日無均門有比試的弟子並不多,將午之時,看過比試的阿傘四人來到了賽場外圍的坊市,走著走著,就聽到有人在吆喝。
“寫對聯咯!一筆十顆下品靈石。”
阿傘瞧見那桌上的紅聯以及那三十來許的清瘦男子,不是錢不要還會有誰。
“哪有人賣對聯賣得這麼貴的。”車曉雯嘀咕,拉著覃立滿湊上前去看。
“只有兩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小仙子,你要不要來一副。”錢不要見車曉雯湊近,招呼了一聲,阿傘看出這傢伙雖嘴上說得好聽,眼睛卻沒有過多的熱情,想是知道車曉雯只是來湊熱鬧的。
“錢不要,你還在賣對聯騙錢……”阿傘出聲道。
“汙衊!”錢不要立馬反駁,抬眼望去,見來者是個束髮道袍的女修,清麗的面龐似有熟悉之意,不由眯起眼睛想了想,才道:“原來是仙子你啊。”語氣中對於阿傘出現在他面前似乎很是驚訝。
“走吧,這對聯沒什麼特別的。”阿傘對車曉雯道。
錢不要聽得阿傘說的話,目光暗閃,“仙子可是沒從那紅聯中領悟到什麼!?”
“並無。”
阿傘說罷,引著車曉雯三人繼續向前走。錢不要望著阿傘走遠的背影。嘀咕了一聲,“原來是還沒去……”
繼容星險勝後,趙律和容月也得勝進入了初賽二輪。又過幾日,容星的第二次比試到來。
容星跳上擂臺後,發現緊跟著跳上來的是宮景珏,不由一愣。不只是他愣住了,臺下觀看的無均弟子也皆是一愣。
“無均門。太升。宮景珏。”
容星聞言有一瞬驚愕,才道:“無均門,容陽。容星。”
臺下的圍觀的修士譁然,初賽第二輪就抽到自家的人可是幾乎碰不到的事。一般就算抽到了自家的籤,也會重新放入再抽取一遍,故而大水衝了龍王廟之事幾乎沒有在群英爭霸上出現過。
“這次一定是那宮景珏獲勝。”
“那是自然。宮景珏可是出竅後期的修為,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是派系之爭吧,我看他們連派系都報了出來……”
無視旁觀修士的話,阿傘和容月皆是一瞬不動地緊盯著擂臺。覃立滿拿著錄影符,面色糾結,問道:“這……還錄不錄?”
“錄!幹嘛不錄!誰說星師伯就一定會輸!”車曉雯一把拿過錄影符。“今日我來錄,我一定要把星師伯擊敗太升的瞬間記錄得清清楚楚。”
“嘭!”
赤金鐧被一劍挑飛。而容星被震飛至防護罩上,跌落在地上。一柄閃著冷光的飛劍忽然逼近容星的鼻尖,容星順著劍身上看,宮景珏逆著光,背影顯得高大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出竅初期能在我手中撐過三招,你是第一個。但那又如何?你輸了,你們容陽也輸了。”
宮景珏收回飛劍,眼睛盯著容星。
“我、認、輸。”容星捂著心口,他就是輸了,差距太大,怎麼也沒有辦法彌補。
“無均門,太升,宮景珏勝!”
容星一步步走下擂臺,因為捂著胸口,高大的身形顯得有些曲躬,一步步撥開人群往回走,容月攔住想上前安慰的三個小弟子,“他現在想一個人。”
周川見宮景瑜一直望著離開的容星,便道:“大師兄,他輸了。”
宮景瑜難得露出笑容,“堂哥一直很厲害,豈是他能匹敵。”
魯鳴湖眼睛在宮景瑜身上轉了一圈,又轉到邁著勝利者步伐離開擂臺的宮景珏,心中有了思索。
“哥,我們走吧,真不知道宮景瑜為什麼非要拉著我們來看這場比試,雖然景珏師叔是他堂哥,也很厲害,但今日大師伯也有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