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老頭看到自家小徒弟一臉垂頭喪氣地走近,不由抖了抖自己打了好幾塊補丁的袖子,沒成?
魏重華一見伽老頭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來氣,將那捲假的羊皮地圖甩在老道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都怪你啦,好好的把地圖扔給我幹嘛。”
真是倒黴。
伽老頭嘿嘿一笑,在魏重華面前蹲下身子,“我那是為了考驗你,怎麼?失手了?嘿嘿!”
魏重華翻了個白眼,考驗個頭,將徒弟扔給兩個融合期的修士算是哪門子的考驗,這不是要人命嗎?
“這次失手可是有原因的,後來遇到了兩個厲害修士,人家可不只是融合期,不是心動期就是靈寂期,我怎麼可能守得住那半張地圖。”打死他也不能告訴伽老頭是因為一個小差錯才失手的。
伽老頭戳了戳魏重華的額頭,道:“不過是靈寂期的修士,哪裡算得厲害,你這個沒見識的。”
魏重華不滿地拍掉他的手,“就屬你見識多,最厲害,還被兩個融合期的修士追著跑。”
“你懂什麼!那是老頭我逗他們玩呢!”
“嘁!”
魏重華已經不再相信自己的師傅是什麼世外高人了,多少次挑了亂子都是自己來背黑鍋,自從拜伽老頭為師後,那個溫暖光明的夢就像那天邊的雲,永遠夠不著。從年初到歲末,有一半的日子是在追殺中度過的。
“咬了多少次?”伽老頭瞧了一眼魏重華滿是紅腫的十個指頭。
“要你管!”魏重華把手藏到身後,有些彆扭地說道:“哼,又多了一次。”
伽老頭頓時眉開眼笑,拿出一個黑乎乎的小瓶,魏重華見了。一把奪過,開啟小瓶,將裡面的白色膏體抹在十指上,“臭老頭,你就不能換個乾淨的瓶子嗎,黑乎乎的噁心死了。”
伽老頭拍了一下自家徒弟的腦袋:“你知道什麼,這叫外枯內膏。不像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
抹上白色膏體的十指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完好無損。雖然魏重華一身髒兮兮的,但那雙手卻是極為白淨好看,不染纖塵。
“喂。臭老頭,那半塊地圖就這麼算了啊?”魏重華還是有些不甘心,伽老頭雖說不靠譜,但值得他去拿的東西可是真正的好東西。
“你想要就自己去拿回來。老頭我可沒空。”伽老頭站起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小瓶酒。悠悠朝前走去,“”
“臭老……師傅,那半塊地圖真的不要了!?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想知道?”
“嗯嗯。”魏重華連連點頭。
“那你得幫我偷個東西!”
魏重華一啐,這老頭!每次自己幫他偷東西準沒好事。每次下手的人家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每次快功成身退時總會被發現,每次的最後總是被追殺。總而言之。這老頭就是個倒黴催的。
魏重華糾結了一會兒便答應了。誰叫他實在好奇,那地圖究竟是什麼。這麼多年來伽老頭親手去拿的東西可不多。
雖然對那半塊地圖抱有好奇心與獵奇意,阿傘也沒有怠慢趕路,一直往北行去,一路思量自己的機緣,趙律只說她這次出門的運勢是大吉,只要一直往北走,總能發現自己的機緣。
若不是九方說身後遠遠吊著人,阿傘還以為那小乞丐沒有追來,身後的人只是遠遠的吊著,尾隨的速度夜裡很慢,到了白日裡才能跟上他們,但一路上除了遠遠跟著,卻沒有任何動作。能這般隱藏在他們身後,小乞丐身後沒人都說不過去。
不知過了幾日,終於看到一座修真大城。這裡離無均門並不算遠,有眼識的修士認出阿傘身上的道袍是屬於無均門的,對她報以善意的笑。阿傘思慮一下,換了身普通的道袍,大門派的道袍雖有好處,但未免太惹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