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和容星還是不在容陽,容尚似乎有朋友來訪,正在接客。阿傘帶著金玲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容陽現在…和我上一次看到的不一樣了許多。”金玲很喜歡容陽朝氣蓬勃的氛圍,和玉玄宗一點兒也不一樣,沒有好壞,只是感受不一樣罷了。
“玲兒怎麼突然出宗門了?”阿傘狐疑,按照玉瀾仙子對她的寶貝程度,怎麼還會安心放她一個人出來。
“……我想阿傘妹妹了嘛。”金玲笑嘻嘻地回答,阿傘卻沒有錯過她的一絲僵硬。
“阿傘妹妹已經心動期了呢,不知是否還適應?”
“無甚大事。”阿傘不明白金玲這話的意味,只給出大概的答案,又道:“修仙一道,每一階都是一個不一樣挑戰,沒有適應,但求突破。”
金玲見阿傘回答自然,面上毫無異色,一點兒也不像是有事的人,心中也是相信了她應是無事。但又想到那個人的話,還是有些不放心,她這妹妹自小就善長藏心事,她猜不出來也是對的。
故而又說道:“阿傘妹妹又要瞞著我嗎?心動期總是多擾亂心境,師父以前常說你心事沉,容易失了道心。阿傘妹妹有什麼情況便告訴我吧,不然我又要瞎心了。”
玲兒為何非要知道她的情況?
阿傘左右想不透,但見金玲眸中藏著擔憂卻又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笑著的模樣,就知道她心中是擔心她。
不過,這丫頭…還是變了啊,從前有想說的話從來不會這般拐著彎問人,也不知這改變不知是好是壞。但知道多個心眼總是好的。
阿傘便只挑了一些小事說,只道自己剛突破心動期不久,近來心境有些不平,靜下心來便好。
金玲略一思索,阿傘向來愛報喜不愛報憂,就算說起壞事,也儘量把十分說成三分。心下更是相信那人對她說過的話。
輕咬了咬唇。金玲開口道:“阿傘妹妹也有害怕的東西吧?”
阿傘微微垂目。道:“人都有害怕的東西。”
“若我說…我知道阿傘妹妹害怕的東西是什麼呢?”
阿傘眉宇忽然透出一絲厲色,神色莫名地看著金玲。金玲縮了縮脖子,阿傘妹妹每次這般都就是要教訓她的意思。
“金玲。他在哪裡?”
“誰?沒有啊。”金玲趕緊搖搖頭裝作不知道。
“師父只告訴你我心事藏得深,那你也該知道他也說過,玲兒最不善藏心事,讓人一猜便出。”金玲那番話下來。一看就是有人教的,誰會幹這事?金玲信任的人不多。玉玄宗的人絕不會這麼幹,那麼只有那個負心人了。在無均門前她就直覺不對,若不是見著金玲高興,她早就質問金玲方才去了何處。
金玲癟癟嘴。有些委屈,一雙大眼隱隱有了水汽,她也是為了阿傘妹妹好啊。
阿傘狠下心不去哄她。只是硬聲道:“他在哪?你若不說,我現在就讓玉瀾仙子來接你回去。你這次是私出師門。到時候仙子要怎麼罰你,我都不會求情。”
金玲臉色一白,她的確是私出山門。
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尋到了入宗之法,那日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可把她嚇了一跳。她自然是不願意再與他糾纏下去,但他突然說到阿傘心境不穩,恐有心魔而生,而他知道阿傘的心魔根源是何。
“他說只要我出宗門,就告訴我你的心魔根源是何。”
“你信了?”
金玲當時自然是沒有全信,那人建議她親自去找阿傘試探,那人定了三條君子之約哄著金玲放下防備,然後這傻姑娘還真出了宗門,來到無均尋阿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