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走得灑脫,就只剩下阿傘與趙律了,外加一貓一羊。
小黑羊已經被阿傘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對阿傘比對自家主人還要親近,小獨角輕輕蹭著阿傘的手臂。至於白貓,自從趙律為了自家黑羊搶了它的烤魚,而後還不知適可而止,做了一件令人髮指的事情——搶了它的紅燒肉,貓大爺從此再也沒屈尊施寵給趙律。
“你是說你可能認識那個紫袍修士?”
“嗯,本來還想不起來,但後來看到他動手,覺得甚是熟悉,我應該是在某處曾看過如此的打鬥。而且那張臉……我也是見過的。”趙律眉頭緊皺,他老是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誰。
阿傘不說話,由著趙律繼續深思。小黑羊又蹭了蹭她的手臂,小鹿一般的眼睛敬仰地看著她,它覺得阿傘比它的主人還要厲害,阿傘能烤魚,趙律只會搶。
阿傘摸了摸小黑羊的獨角,又順手往下,摸上了它脖子,手指一動,扯出一條無形的長鏈,長鏈大約一尺長,盡頭處已經斷了。這幾日阿傘試過好幾次,都沒能將伴生魂獸脖子上的鎖魂鏈弄開。
真是造孽啊,它還只是個孩子。
趙律和小黑羊似乎是天生有緣,那日趙律來到血河盡頭的祭壇,看到伴生魂獸就像光棍看到了女人一般,急不可耐地就上前了。那小黑羊見了他居然很高興地“咩”叫一聲。趙律很輕鬆就與它簽訂了契約,而後發現竟帶不走它。小黑羊被一根長鏈栓在了祭壇上,長鏈的另一頭就陷在祭壇裡,趙律左右拔不出,破不開。只能坐等機會。
好在後來鍛造劍胚時,不僅是投入血水中的材料融化了,鎖魂鏈也被血河的炙熱與腐蝕融斷,趙律自是心頭一喜,當場就想靠近祭壇,然後瞬間將小黑羊收入靈寵袋中。
但計劃還是要在最恰當的時機行動才好,而況小黑羊還是隻幼獸。多吸收一些陰魂也是好的。
阿傘沒有等多久。趙律就猛地抬頭望她。
挑眉,道:“想起來了?”
“群英爭霸,是群英爭霸。難怪會有熟悉之感!”趙律手指又撫上了書卷:“他的身法是飄渺步,他是宿天派的修士,我肯定是在群英爭霸上見過他,所以才會覺得面善。”
宿天派!?
名門弟子怎會做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分神期的修士。在門派內不是長老就是各系掌教,對門下弟子來說就是德高望重的存在。怎麼會幹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
“他一個修仙的,為何要造一把魔劍!?”
二人回到瀾城時,一股緊張的氣氛在全城瀰漫,城門口站著身披盔甲的瀾城軍隊。城門之上懸空端坐著一名華服老道,目光如炬。
每個入城的修士都受到嚴厲的盤查,特別是從海上回來的修士。那些盤查計程車兵聞到一絲海的味道,就會緊盯著進行重點盤查。
修士當中自然有不樂意的。你不滿?那你先看看城門之上的那個老道。人家可是分神後期的人物,一次殺雞儆猴之後,修士們就乖乖屈服了。
阿傘跟著趙律隨著小隊伍移動進城,兩人都知道是此次盤查是為何,卻比身邊的其他修士還要自得,阿傘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一手抱貓,一手持劍,穩步向前。趙律還是掛著讓人心生好感的笑,懶散的步子,領著阿傘往前走。
“兩位出海去了何處?幹了何事?”守城盤查計程車兵只往後瞧了一眼阿傘,就忽略她了,只是對著趙律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