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澗之下又是另一番天地,阿傘驚訝地發現這一方小水潭水深不可測,她已經在其中穿行了許久,仍是沒有見底。
若不是她有修水行,在沒有避水珠的情況下,頂著巨大水壓在這水下呼吸遊動,她還真是消耗不起。
好不容易腳觸地,體內真氣已消耗了十之二三,要知道阿傘的真氣比同階修士,可要渾厚許多。
“左邊,水草下面。”
阿傘依言,撥開那叢厚密的水草,露出一箇舊跡斑斑的傳送陣,陣邊不出所料地,有些一個玉牌劃口。
阿傘拿出玉牌的手有些不穩。
白光一閃,阿傘出現在一個溶洞裡,頂上是一片倒懸著的鐘乳石,散發的氣息讓阿傘蠢蠢欲動。
“你也感覺到了?這玉乳石對所有玉石都有莫大的吸引力。”九方咂巴嘴,一臉垂涎。
阿傘點頭,她確實有種將那玉乳石拆吃入腹的衝動。
“你沿著這玉乳石密集的地方往裡走。”
越往裡走,頭上懸著的玉乳石越密集,越低壓,阿傘也隱隱聞到一股香氣,一時間讓她覺得飢腸轆轆。
似乎快要走到盡頭,阿傘的口腹之慾更為強烈,她走得也愈發小心,將自己的氣息緊緊屏住,小心駛得萬年船。
“嘶嘶~”
阿傘耳朵微動,不由停下步子。那“嘶嘶”的聲音還在繼續,還有滑動間摩擦的聲音。
有蛇!
阿傘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貓著步子往裡走,不到百步,阿傘就看到遠處的亮光,閃身躲到一塊石柱後,阿傘的神識漸漸靠了過去。
“嘶!”
這次是阿傘的抽氣聲,她看到了一個小水池,池內滿滿的都是斕元蛇,交纏遊動,吐出腥紅細長的信子,雖然都只有五尺來長,但這幾十條都是融合期的斕元蛇。
蛇口掏寶,難!
有時候面對困境,反而能更冷靜的思考。
阿傘收回神識,從儲物戒中拖出好幾具蠍屍,又拿出好幾壇過了五百年份的酒果酒,幾株草藥,搗鼓一陣,伴隨著“呲呲”聲,一股酒香幽幽漫開。
施法鎖住酒香,阿傘對九方道:“幫我一把。”
九方點頭,一道神識籠住了阿傘的身子。觸地無聲,阿傘幾個閃動間已經靠近了水池,離水池還有五十米,周圍已經沒有阻擋之物。因著九方的幫忙,那些斕元蛇絲毫沒有注意到阿傘,仍是在池中不斷滑動糾纏,分不清到底到底是誰的軀體。
沉了一口氣,迅速將水真氣轉化為土真氣,腳下一動,瞬間來到水池邊,將手中的大水球往裡一拋,也不看後續如何,水球一離手,腳下動了幾步,閃身離開水池百多米。
池中的斕元蛇來不及反應,就覺得身上一片燙熱。
“呲呲!”
“嘶嘶!”
腐蝕聲和蛇的慘叫彼伏此起,酒香也傳入遠處阿傘的鼻中。
斕元蛇已經發現了罪魁禍首,蛇身如箭射出,比起阿傘的縮地術快了一分。阿傘也是急速後退,計算著時間,全身的真氣都化作了土行。
就在最前面的斕元蛇已經靠近阿傘,蛇口大張,準備發動攻擊。
“啪!”
蛇身一軟,從半空掉落,緊接著後面啪啪啪地掉落了一片斕元蛇。阿傘這才送了口氣,上前用劍挑了挑那如躺屍的斕元蛇,蛇身上的皮已被腐蝕得殘破不堪,露出血肉,加了迷魂草的酒果酒都已滲入到血肉中。
“傘丫頭,快點。”
這些斕元蛇只是暫時醉死過去,加上另一個小世界裡元嬰期的斕元蛇不知何時會回來,阿傘必須儘快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