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挑眉,這姑娘平時看起來也是頂機靈的一個,這時怎麼傻了。若他要罰她,早就把她拉去執法堂了。
只是那日他的確去過執事堂,問清近幾年都無人求取到出行令,故而對於阿傘,或許他只是好奇較多。
不過,他倒是從未想過要處罰與她。
“你是得了出行令去的,我為何要處罰你。”長魚淡淡說道。
阿傘一聽這話,也不緊張了,想了想又說道:“日後我或許還是要出門的。”
長魚抬頭,道:“還是與他一起?”
他?趙律?
阿傘面色微冷,道:“自然不會。”和那笑面虎一塊,自己不知得死多少腦細胞。
長魚看她一眼,也不知為何,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是說了句:“長生喜歡黏我,若是無事,常帶它來找我。”
這話題轉得太快,阿傘愣愣點頭,看得一旁的九方直搖頭,這丫頭又傻了。
從長魚那出來,阿傘直接去了煉路,又是折騰了好幾個月,才從第六層出來,要不是那白貓拖後腿,她定能早點出來。
幾月下來,身體和修為融合了不少,雖然修為沒有多大精進,但體質是愈加強悍了。
在煉路倒是遇到了幾個不長眼的搶劫者,都被阿傘一一收拾了去。
“容與師妹。”
阿傘才到朝陽峰前,就碰到了趙律,仍是面帶笑意地對她。
“趙師兄。”阿傘木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見到師妹安然無恙,師兄就放心了。”趙律笑著,眼神不住打量面前的女子。
那日阿傘進去之後,他費力也打不開那石門,便原路返回尋找出口,在那面石壁前琢磨頗久,無論怎樣都是毫無建樹,只好再回到那石門前。
卻發現原本應在石門兩旁的伏虎消失了,而那石門上多出了一條降龍。他在降龍嘴中拉出鐵鏈,體內真氣幾欲耗盡,才把石門拉至三分之二處。
待他一鼓作氣運起體內剩餘不多的真氣,鬆開鐵鏈向那石門掠去。進去後才發現那石門沒有他的拉扯,依舊在徐徐上升。他當時的臉色是黑得可以。
進了石室,看到石桌上被開啟的暗格,空無一物。
趙律想到這裡,心下好笑,居然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中了,那這丫頭當時與他換鐵鏈,他竟大意地沒有懷疑。
“不知師兄找我何事?”阿傘也打量著這個吃了悶虧,卻還是笑著的男子,暗想他應該不會如此不聰明,要問她那日在遺蹟內得到什麼吧。
然而事實的確差不多如此。趙律回到師門後,又用了一次勢盤,那勢盤這回指的的東北向,趙律曾去東北面做過師門任務,並沒有發現過什麼。
在勢盤做出指示後,趙律不放心,怕有遺漏,又往那東北面去探尋兩月,結果一無所獲。再次回到師門,趙律看到朝陽峰,才記起這朝陽峰不就在登元峰的東北方向嗎?
趙律一想便明白他那機緣應就是在他這師妹身上。只是那遺蹟的東西既被人拿了去,就不再是機緣了,為何那勢盤依舊是做出了指示?
趙律想到此,頓時通透了,阿傘身上的東西是她不能用,而又是他必須的。這樣東西,除了天啟卷還能是什麼?
故而這一個多月,趙律都在朝陽峰附近等待著阿傘。
“也無甚大事,只是許久未見師妹,頗為想念。”趙律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他心裡此時也無什麼好主意,能從這女子身上拿到那天啟卷。
畢竟天啟卷,可是個鼎鼎有名的好東西。若他是阿傘,自己不能用,也不能讓他人拿到。算無遺策,對除謀算者以外的人來說,都是一個恐怖的詞。
阿傘微微皺眉,她何時與趙律這麼親近了,便道:“師兄說笑了,對我們修仙之人來說,幾個月的時間也就是一瞬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