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邊際的黑色石林,阿傘在軟沙裡步履蹣跚,又要集中注意力躲避那些與石林融成一體的陰水蠍。
不知多了多久,那血月依舊在,絲毫沒有天明的跡象。
“這地方難道沒有白晝只有黑夜?”
阿傘一分心,動作微大,抽出陷在沙粒中的腳時,將一些沙粒抖向了近處的黑色石塊。見那石塊動了動,阿傘瞬間動用真氣遠離開來。
那陰水蠍盯住阿傘,不時噴出那些腐蝕性的液體,阿傘只能用摺扇一次次擋住,可這一手抱貓,一手擋住那噴來的水柱,完全不能進行攻擊。
“死貓,你給我鬆開。”
巴得更緊了。
“你趴到我頸後抱住,抓著我手臂我怎麼回擊。”阿傘一步一步被那陰水蠍逼退。卻發現那隻肥貓這回還上了嘴,死死咬住她的衣袖。
該死地!
阿傘乾脆不去抱它,任它使勁抱住自己,無視手臂上的重量,左手施展法決。不能用水屬性的法術,其他屬性的真氣消耗又快,還真是雪上加霜。
阿傘腳下的沙粒聚整合球向那蠍子飛滾去,沙球與那噴來的毒水相撞,被腐蝕而空出一片,一小股毒水順著沙球滾動的圓弧流過,繼續像阿傘的方向射去,只是未飛出多遠就掉落在地上了。
有了!
阿傘收起摺扇,將土真氣轉化為水真氣,飛快凝聚出一大股水,那水流朝向往上,逐漸變成水管的模樣。阿傘控制得有些艱難,一咬牙,水流又改變方向,向上前方彎出一個弧度。如若那轉折處不是彎曲圓潤而是直直的一個折角,這水管的模樣就是個倒寫的字母“”。
這時,那蠍子噴出兩股毒水,聚做一股,向阿傘噴來。
好機會。
阿傘也將那水管擲向那蠍子,那噴來的毒水就恰巧進了那水管中,說時遲那時快,阿傘將水管彎曲的口對準蠍子,那毒水順著急速向上的水流,一起流動,在彎道處分成兩股,大的一股被反作用力噴出彎道口,向蠍子射去。
而小股的毒水則是衝突急速流動的水流,噴向天空。
那毒水直直噴射在蠍子的頭部,蠍子發出一聲慘叫,胡亂地四處揮動著大鉗,那毒水也從尾後小股小股地胡亂噴出。
瞎了?
趁病索命。
阿傘祭出摺扇,輸入火靈氣,一半扇骨飛出,向蠍子頭部射去。無法避之,直直插入腦內,響起一聲爆炸,那蠍子抖動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你這丫頭了不得,九方第一次看到這麼用聚水術的。”
“錯,是聚水術加上水流術。”阿傘靠在石塊上直喘氣,心裡尋思著要日後要找找攻擊性的術法練練,自己只會幾種簡單的小法術,實在沒什麼攻擊能力。
這樣可不行,面對可以遠攻的妖獸,自己無法進行反擊。阿傘默默記下這點,尋思下次該怎麼對付那陰水蠍。
最重要的,冷靜,不能慌了手腳。
“這陰水蠍噴出毒水的間隔是二十秒,尾刺加上一張嘴都能吐出毒液。”
“但越到後面噴出的毒液越少也勁道也減弱。”
“尾刺每次噴出毒水時都要往前勾。”
阿傘繞過到陰水蠍身後,甩出數道水箭。蠍子吃痛轉身,阿傘轉化出土行真氣,瞬間又繞到蠍子身後。
這般磨著,過了半個時辰,見那蠍子再也吐不出什麼,阿傘祭出飛劍,爽快地解決了它。瞧著屍體還算完整,便收了起來,尋思著做做油炸大蠍。
“太費時間了。”雖然真氣消耗少了不少,但這樣磨下來,也是費了不少時間。
“本就是水屬性的試煉地,就只能用水行真氣,不然哪有效果。”九方在白貓背上躺得愜意,又道:“再說了,我都同意你用縮地術了。”
又殺了好幾只蠍子,阿傘終於看到了石林中央的石壇。幾日下來,阿傘已經能無縫銜接水土兩種真氣的轉換,特別是對於水真氣的掌握使用,已經又是另一番境界。
更重要的是,她察覺到那水真氣與身體已經開始融合,身體也有了水的柔軟與堅韌,丹田內的花骨朵也不似之前的緊緊閉合。
“不知那蠍王要如何對付?”阿傘心底並沒有足夠地把握。
“想不想試試一招把那蠍子王幹掉?”九方臉上帶著莫名地笑意。
“你有辦法?”這麼好心告訴她?
“當然有,五行之力可不是吃素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