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升與我們容陽同是道尊派系,你坐得前座我為何不行?”不坐首座則是因為太升太乙資質較老,阿傘才退而來到這次座。
“無均門內各個派系相互平等,無異、均衡。這可是門規寫著的,又何來尊卑?”
“若容陽不能做前座,同是道尊派系的太升坐了,你們這才真是被抬舉上去的。若說太升為尊...”阿傘環視幾個派系的人,開口道:“難道我們剩餘十一脈子弟就不尊貴的嗎!?”
“我倒不知這祖上立下的門規,竟能被一個派系改掉。”
這下清和的臉色微變,手指一動,未出勁卻被三股力量壓制住。
“清和老兒,你的羞恥心都用來喂眉毛了嗎?”那美豔女子不屑道,一點兒也沒有掩飾自己出手阻止的動作,讓一干年輕弟子看了個清楚。
帶著弟子坐在那次座右方,那美人紅唇一張,又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都不介意那座位被人家丫頭坐了,你在意個什麼勁,怎麼?你稀罕?那和那小丫頭換一下,我瞧那小丫頭坐你那位置倒好。”
“清平那小子這些年來和你面對面,怕也是嫌棄得慌。”
清和此時的臉色很是難看,兩道長眉快皺到了一起,陰著臉不說話。他不說話,年輕的弟子們更是不敢開口了。
阿傘感到一股真氣輸入體中,瞬間恢復了不少精神。九方努努嘴,道:“那個姑娘幫你療傷的。”
阿傘側頭,向清霞表示感謝。素裝夫人訝異,她居然能發現她的動作。這時一旁的清淳看過來,眉眼間全是笑意,想是看清和那老兒吃癟心下爽快。
“清華這嘴可真是不留情面...”又嘆了口氣,“這容陽新來的丫頭也是個倔的,不僅倔,還傲,不服!倒是合我胃口,只是這般...怕日後少不了...”
清霞的聲音仍是溫溫婉婉,一點也沒受方才的事影響,道:“容陽受的罪還不夠多不夠深嗎?這日後也不會壞到哪兒去。”
“唉!這...這該如何是好呢?”
“你這冤家,跟我裝什麼,這些年來一直護著容月幾個,再多一個又如何。”
“還是夫人英明。”清淳笑道。
這方,阿傘對面便是那美豔女子,她身旁的幾位弟子正朝她擠眉弄眼,大約是誇她膽大。阿傘略思索,拱手向那美人表示感謝。
“謝我幹嘛,我也不喜歡你,拒絕過我別想我給你好臉色。”美豔女子拿起桌上的靈果就吃,又繼續道:“那老傢伙的不要臉是個正常人都會不爽。看什麼看,做得出來就不要怕人說,別人怕你,我清華可不怕。”
清和此時的臉算是徹底黑了。
“喲。清平師兄來了,你兩今天一白一黑坐在首座,可真像那世俗界說的黑白無常。”清華掩住嘴吃吃笑起來。
幾個年輕弟子見剛踏入大殿的太乙系掌門,面若冰霜,那臉真是雪般白,至於清和老道,他們不敢去看,但也能想象那臉有多黑。
清平看了一眼清華,由著她笑,待坐到首位,看到那清和的面色果真黑得跟個鍋底似的,這可是千年來的頭一回。
又看到原本清華坐的位置上,竟是一個短髮少女,心中嗤笑,這清和真是越老越不中用,想來是欺負人家小丫頭,被看不爽他的清華給刺了。
清平倒不覺得阿傘坐在前座有何不宜,在他眼裡這大殿之中只有首座兩位罷了,剩下的都一樣。
清平入了座後,閉眼不說話,因著他來,這大殿裡的溫度就降了一些,更加安靜了,只剩清華吃果的“咔嚓”聲。
陸陸續續人都來齊了,看到次座的阿傘,幾位掌事也只是瞬間的驚詫罷了,相熟的幾個大能開始寒暄,門下的幾個年輕人也開始說起話來,一時間熱鬧了不少。
“容與師妹。”
阿傘獨自坐在長桌後,此時身邊多了一人,是個眼睛明亮的姑娘,明心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