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傘咬開手指,將血滴在玉簡上,很快,她就心府深處就像融入了什麼似的,應是主僕契約生成了。
“我說認主,你就真的滴血了,怎麼這麼傻。”蒼老又意外俏皮的聲音再次響起。
阿傘哭笑不得,不滴血說她傻,滴了血還說她傻。她也沒辦法告訴這個器靈,她直覺認為它不會傷害她。
不理會還嘰嘰喳喳說她傻的器靈,阿傘再次將神識探入玉簡中,結果仍是白花花的一片,正奇怪著,一個三寸小人出現,模樣是長著白鬍子的小老頭。
“我就不讓你看!”白鬍子老頭耀武揚威地看著阿傘。
那就不看吧,阿傘收起玉簡,反正她也不急著這一時,都已經認主,還怕這小老頭跑了不成?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能這樣對待尊貴的九方,就讓我呆在這破爛的下等布袋中。”
腦中響起小老頭不滿的抱怨,阿傘挑眉,默默切斷了與器靈的交流,頓時覺得安靜了許多,雖然心中對這玉簡存有許多疑問,但她還有事情要做,還是回到山谷再細細探究吧。
回到北陵城,阿傘買好足夠的酒果酒,去金府與金玲匯合。見金玲的情緒穩定不少,通解了她幾句,二人便啟程返回。
容成在谷中喝酒,見二人回來也不問話,阿傘和金玲對視一眼,一個往湊到師傅面前撒嬌賣萌,一個進入廚房著手做菜。一番下來,把容成哄開心了。
“唉,有了徒弟就擔心她們離開,可總有離開的一天。”待阿傘金玲散去後,容成又回到半山的松樹上,久久坐著,沒想到那被他刻意忽略的傳送陣,將來也會有開啟的一天。
回到石室,金玲就鑽進自己的被子裡,腦袋貼著著軟乎乎地枕頭,閉眼開始修煉。
阿傘的床上則是什麼也沒有,盤腿坐在床上,阿傘試圖與那器靈聯絡,卻得不到回應。正待阿傘放棄,準備修煉時,一聲悶哼響起。
“哼,你這丫頭,現在求著找我了,剛才居然敢切斷神念...”小老頭又開始絮絮叨叨。
“對不起。”阿傘很乾脆地道歉,堵住小老頭的話。又合著這小老頭的口味,帶著誇獎的意味問道:“這枚玉簡是什麼來歷...似乎是很厲害的樣子。”
“什麼玉簡!我叫九方,只是被主人做成玉簡的形狀罷了。不過算你識貨,我可是很厲害的。”九方突然出現在阿傘眼前,翹著白鬍子,嚇了阿傘一跳,阿傘想,九方口中的主人應是它的前主人。
能擁有靈寶的修仙者,怎麼會讓靈寶出現在北陵不起眼的一座山裡?
九方出來後,一下子被金玲吸引了過去,圍在金玲身邊轉悠,口中感嘆,轉頭道:“你放心罷,她發現不了我的,除非九方我自動顯形,不然除了你沒人能看到我。我說,你這朋友可比你厲害多了。”又轉到阿傘身邊,一臉安慰,道:“不過你也不差,不要妄自菲薄。而且有了我,你可是最厲害的。”
阿傘挑眉,沒有理會這小老頭的廢話,只是問道:“你以前的主人一定很厲害吧?”
“那是當然,可不是你這鄉野小丫頭能比的。”
“哦?那他是怎麼樣?”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別想套我的話。”九方圍著阿傘轉,小鬍子快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