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城裡大大小小的酒樓,今年提前收到了酒果會的請柬。
正奇怪著今年上午的預賽和下午的複賽仍是在北陵城中心舉行,但晚上最重要的決賽,居然不是以往的城主府,而是聚緣酒樓,待看到落款處發柬人是丁家,大家多多少少了然。
金、丁兩家那點兒事,北陵城沒有不知道了,只是丁家突然來了這一手,這不是明著跟金家爭奪權力中心嗎?過幾日金家的請柬發下來,就是逼著他們在這其中做出選擇。
金雲耀夫婦知道後,皆是臉色鐵青,胸腔一大股火氣。
“簡直是欺人太甚!這是赤裸裸地和金家叫板。”金夫人心中氣憤難當,丁家作為金家的守護家族,叛離金家、私下爭鬥已經讓他們十分不滿與惱火,現在居然明目張膽地和金家爭權,就像火上澆油一般。
“也別當我們金家是好欺負的,這次就徹底把爭鬥瞭解吧。”金雲耀拍著自家妻子的背,給她順氣,面色卻沉得發狠。
而另一邊,前幾日準備好已經出發前往南墩城的金樹青,在收到金雲耀的書信後,生了好大一會兒氣,顧不上休息,又加快了行程。
阿傘這兩日都在研究那把銀色小錘,學著小說裡的情節滴了血,那銀錘雖把血都吸收了,阿傘卻一點寶物認主感覺都沒有。
拿著小錘輕輕敲了一下花瓶,花瓶很給力的碎成了顆粒,阿傘又使了兩分力氣敲在石桌上。
晚上管家看到院子裡的石桌碎了,吩咐人換了新的,直說:“奇怪,這石桌怎麼就碎了。”
阿傘在一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面上十分無辜,心裡卻偷著樂,至少已經確定了這錘子的不凡之處。
金家發請柬那日,阿傘以阿傘小鋪的名義討了張請柬,引得金雲耀詫異不已。
雖說這酒果會,北陵大大小小的酒樓都可以參與,但並不是誰都有能力參賽。
就說預、複賽,城裡的民眾都會去湊熱鬧,決意參賽的酒樓至少要做出千人份的菜品讓前來的百姓品嚐,即使是把平時的一盤料理分成十小份,要做出上千人的份也是個大手筆,更何況預賽、決賽時間都只有半天。阿傘小鋪其實就三兩人罷了。
“你不如和聚福酒樓一道。”金雲耀建議道。
決賽共有十二個名額,每個名額四道菜,加上上一屆第一名的五道菜,共同構成酒果宴上的四十九道美食,所以常有幾個酒樓共用一個名額之事,要知道在酒果宴上出現的菜餚,酒果會後是極度的暢銷。
而這十二個名額中,上一屆的前八名是直接獲得決賽資格,剩下的四名重新挑出。阿傘若是要進入決賽,就必須勝過一同參賽的幾百家酒樓。
“不用了,我想參加比賽。”阿傘拒絕了金雲耀,眼中滿是躍躍欲試,而且,和聚福酒樓一道的話,她最多也只能做兩道菜。
“若是缺人,就和你師傅說,聚福酒樓的人手不少。”金雲耀道。
“阿傘妹妹說有我就夠了。”一旁的金玲一臉得意。
阿傘無奈,其實就算不加上金玲,也是足夠的,只是這丫頭實在太粘人。
得了請柬,阿傘去了趟吳家,和吳氏夫婦商量一番,又去了魚市。來來去去,準備了幾日,阿傘開始鑽研起菜餚,她的目標可是那位仙人,四道菜中必須有一道菜能將他拿下。
已經確定進入決賽的酒家糾結著要接受哪一方的請柬,其餘參賽的酒樓根本沒空考慮這些,一方面專心研製菜品,另一方面準備好足夠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