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車上,徐護華愁眉苦臉,自己混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當上鄉鎮派出所的所長,然而剛上任沒幾個月,就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簡直倒黴到家了。
要是正常一點的命案,還能正常一點查辦。
可偏偏最近發生的命案都不正常,之前死掉幾個老人,法醫指認是正常死亡,無可厚非。
你是法醫,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只要合理就行了。
這是徐護華一貫的理念,做事春風掃落葉,不管有沒有出現紕漏,也不會去管有沒有抓錯人,只要嫌犯的嫌疑更大,抓了便是!
本以為自己這麼做,會一直到自己死去為止,沒想到半途殺出個程咬金。
出現的命案一次比一次詭異,總是鎖定不了嫌疑人,應該說是根本沒有嫌疑人可以鎖定。
就彷彿這些人是自殺的一般,但要說是自殺的話,自殺方式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從三個月前的夢姓村莊【自然死亡事件】開始的。
當時運氣很不好的碰到了一個【自然死亡】的中年婦女,勉強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辭糊弄過去了。
從那之後,小鎮上就開始出現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自殺事件。
為什麼要說是匪夷所思的自殺事件呢?
那是因為死者身處的地方都是密室,身旁都會放著一封遺書,且鎖定不了一個嫌疑人,加上自殺的手法太過詭異。
第一起自殺事件是一位練瑜伽的女性,這位女性把自己的雙腿掰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用繩子綁住腳踝,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時隔不久,第二起自殺事件就發生了,那是一位已有家室且過得幸福美滿的男子,死亡原因是強行把自己的拳頭塞進喉嚨裡,導致呼吸堵塞,窒息而亡。
有了這兩個帶頭,之後自殺的人簡直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殺手法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
徐護華這幾個月都快被折騰得想要去自殺了,那一副副令人作嘔的自殺畫面,完全是在挑戰恐懼的極限呀!
一般人都不會以這樣的手法自殺吧?偶爾一兩個人這樣自殺還能想得通,但突然出現一群人這樣自殺,要說裡面沒有點鬼,誰相信啊!?
可偏偏這又是沒有任何疑點的自殺事件,就拿把自己的拳頭塞進喉嚨裡那個人來說吧,若非自願,只要咬緊牙關,在沒有接受任何麻醉的情況下,誰能把你的拳頭強行塞進喉嚨裡?
本來徐護華不想細查這麼多的,但全部以自殺結案做報告推上去,絕對會被人潑冷水,保不準這個所長的位子就不保了。
所以,徐護華只能去深查,但也沒有采取什麼特別行動,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等這次事件的風頭過去後,就隨便做個報告結案。
但小鎮上的案子還沒有結束,周邊的村莊又開始鬧命案了,又是那個夢姓村莊!
就在今天,又接到報案,徐護華已經習以為常了,流程性的駕駛著警車趕來,反正最後又是不了了之,打道回府。
雖然不準備認真查,但明面上做個口供之類的還是要裝個樣子。
抵達村莊後,徐護華下車帶著隨行的八名警員,向著報案電話中的報案地點走去。
夢姓村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莊,人口住戶略少,但分佈卻很廣,幾乎沒有【鄰居】之說,房與房之間都有很長一段距離,只有少數房子挨在一起,也難怪會被別人認為這是一個詭異的村莊。
報案地點在村莊的南側,那裡只有兩三戶人家,也見怪不怪了。
村莊最近三個月以來,死得七七八八,也剩不了好多人。
徐護華來到現場,第一時間就命人把屍體搬回警署,然後帶著剩下的四人找報案人錄口供。
昏暗的房間內,徐護華左手手指敲擊著桌面,右手記著筆錄,靜靜聆聽者對面大學生模樣的女孩陳述。
“事情就是這樣,我說完了。”女孩閉上眼,掩蓋眼中的失望。
“好,多謝林小姐的配合,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糾察到底的,請你放心。”徐護華合上記事本,說了句客套話,隨後就離開了。
徐護華一出來,門口的四位小警員就圍了上來:“所長,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聽得我雲裡霧裡,真是的,為什麼我一定要攤上這種事”,徐護華徑直走向警車,嘴裡還不停的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