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1983年的信封上寫著那般憧憬愛情落筆時的憂傷。
風吹過牧場,我站在二十世紀來回張望!
那晚村落燭光的亮祈禱著原諒,風箏飛著飛著飛不見了方向。
越過了教堂,我讀著聖經幾卷冥思不忘。
故事裡,第三章,把愛藏在第四行。
又想起,道路兩旁的秋菊!
夜已深,提著燈,讀著孤獨的老人。
煙霧裡,透著悲傷的嘆息。
“千羽”
一道聲音把我從回憶的潮海中拉出,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人,是月城。
月城和我一樣,是當年那次大災難後的倖存者。在夜尋死後,曾有幾次我都在尋短見,是他把我從醉生夢死的生活中救了出來,教會我重新認清生活。
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家中式教堂的主人了,但我仍然覺得生活太無趣了。真的想早點死在病魔下,去地下黃泉瞻仰她在天堂的美麗而又神聖的模樣。
沒錯,當年最後那一刻,在面對那惡魔的時候,我沒敢站出來,而她卻無畏的擋在了我身前,與那惡魔同歸於盡。
事後,我後悔了,那時的我不是真的我,我一定是被其他惡魔佔據了腦子,這個藉口用了很久,我幾乎快相信了。
我想死,卻又怕我死後,月城會沒有寄託,放棄他現有的妻子,來地獄找我們當初那一群冒險的人。
“月城,今天沒陪女兒去公園玩嗎?昨天就聽你期待的說。”
月城婉嘆的說“哎,別提這個了,我又被放鴿子了。”
“哈哈,我說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是的,就不能一同去玩,偏偏要分開用各種理由誘惑小希。這次似乎是你第二十四次輸給你妻子了。”
“才二十四次,也不是很多嘛。”
我笑著點頭說到“嗯,不是很多。你們總共比試了二十五次,你只的勝率是二十五分之一。哦不,那一次也是靠我出馬,你才成功奪過了女兒。”
“啊,我是過來幹什麼的呢?”
月城又用老方法來扯開話題,這次不知他又要說出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洗頭的時間,或者是摳完腳板上死皮的時間,月城還是沒有想出來。
我漸漸放棄了他會說出什麼正話的希望,也許他根本就沒什麼想說的。
正當我要回教堂時,月城終於開口了“今天花生給我寄了封信。”
“哦,信裡內容是什麼?”我無精打采的應付性問著,因為現在已沒有什麼能讓我提起興趣。
花生,是我遇見夜尋那一屆的班長,真名叫華笙,是一個模樣清秀卻又是跆拳道健將的美男,花生是我們給他取的外號。
“他讓我們去參加同學聚會。”
“那種聚會,不參加也罷。”我本能的拒絕了。
“花生說他特意帶來了哪一屆的畢業照片,千羽,你不想去看看嗎?”
快要走進教堂的我停下了腳步,照片嗎?
就在十幾年前的那一次,我四處把她的東西收集在一起,然後把我的東西也全部收了回來,把自己關在屋裡,點了一把火。
火燒得很大,那絢麗的火光和濃濃的油煙味讓我笑著笑著就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我是怎麼活下來的,總之,在我醒來之後,就在醫院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