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五十六分,王林村中心,六名執行者比約定時間早一點集合。
人到齊後,雪顏第一時間把芽么交代她的事講給羅蘭幾人聽。
聽完後,朱如玉拍案而起,極為惱怒“簡直是胡鬧,誇他一下,尾巴就撅上天了。這次任務提示都已經講的很明顯,我們避開[俗語]就行了。
萬一園藝林不是生路,而是陷阱。要是他觸發什麼死亡fag,我們也會跟著受到牽連。”
陳雅附和道“就是,朱姐說得沒錯。哼,原本以為他會派上點用場,沒想到卻是大腦缺筋的蠢貨。果然新人就是新人,永遠都擺脫不了[累贅]的稱呼。”
說最後一句話時,眼神極為不屑,有意無意的瞥了雪顏和易雲幾眼。
對於自己是累贅,雪顏從來都沒否認過。小時候在孤兒院性格內向,因為害羞,做什麼事都拖拖拉拉,成為了夥伴們累贅。
長大後,看著同期的同伴都被人領養,只有她,彷彿被世界遺忘,成為了孤兒院的累贅。
直到16歲那年,被孤兒院送去唸高中,她明白,唸完這半年高中後,自己就無家可歸,不能回孤兒院,成為了自己的累贅。
就在她有擺脫累贅稱呼的信念時,卻又被詛咒捲了進來,成為了其它執行者、芽么的累贅。
所以,她沒理由去反駁。
雪顏能忍,不代表家世優越的易雲能忍。只見易雲臉漲得煞青,怒視著陳雅“你說誰?”
“我說誰,大家心裡自然有數。”
“臭女人,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年齡老,我就不敢揍你。”易雲挽起袖管,就欲跳過桌子躍到陳雅身前揍她。
“夠了,鬧內訌有意義嗎?”江巖制止住易雲的衝動行為,大吼道。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陳雅偏開頭,完全沒有要認錯的意思。
“你……”,易雲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狠聲說“誰是累贅還不一定,就看我們誰能笑道最後。”
“切,真是的”,一旁雙臂枕在頭後,仰臥在躺椅上的羅蘭,張張嘴巴說著“你們誰不是從新人蛻變過來的?也許在曾經你們也被別人嘲笑過,心中積壓著怨恨,才會想著把氣發洩到新人身上。
這不純粹的信念就錯了,沒有選擇去把當年辱罵自己的人罵回去,而是選擇欺負新人。唉,將心比心吧!你們這些後輩近些年腐蝕被腐蝕得太重了。要是你們能團結一點,早就超越那四個傢伙了。”
羅蘭話語很有權威,陳雅、易雲都沉默不語。
江巖問道“羅大哥,你對芽么進入園藝林有什麼看法?”
“依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園藝林一定有重要的秘密,但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
“為何?”
“因為我們已經進村了。”
羅蘭給出的模糊答案,江巖過了幾分鐘才領悟過來,說“原來如此。契約紙警告執行者在執行任務期間,不能離開王林村。而園藝林不在王林村蓋含內,我們根本不能園藝林。
詛咒不會給執行派發無解的任務,所以園藝林不可能是唯一藏有生路的地方。能從園藝林得到有用的情報,自然是好。如果得不到,對我們也沒多大影響。”
“嗯,就是這樣。但……”,羅蘭停頓了下,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十指交叉緊握撐著桌子,語氣嚴肅的說;“那小子說得也沒錯。明明可以直接提示王林村,為什麼偏偏要多加個園藝林在裡面。此事必有蹊蹺,所以……”
眾人眼神認真起來,一眨不眨的盯著羅蘭。
“所以我們就聽他的話,安心的等著他回來吧。”
羅蘭眯著眼睛,笑得非常得意,說完又躺了下去,心裡暗喜,終於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偷懶不做事。
羅蘭的提議,眾人用沉默的態度認可了。只有陳雅不悅的說了句“姓芽的明明早就知道這些情報,卻沒再今天早上的會議上說出來,害我們忙了一下午,一定不安好心。”
雪顏立即維護說“不是的,他只是不怎麼喜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