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寒和往常一樣,到了時間便往後山跑去,最近石老好像經常在丹閣,就他一人在這裡住。
在外界已經開始入冬,但在雲海宗內,卻是四季如春,永遠都是溫暖的陽光,讓人舒服的微風。
他每次來,都會遇到靈兒出浴,但還是會轉過頭去,不敢直視。
躲在暗處的姜覆海正要暴起,卻被許香菱扭住耳朵,“你幹什麼,沒看到那小男孩偏過頭去嗎?看樣子咱這傻女兒都習慣光著身子了,不過還沒發生點什麼,這小男孩真是讓人好奇啊。你給我繼續蹲著。”話雖如此,但她的眼中透露著殺意。
等到靈兒穿好衣服,跑過來拉住星寒的手,又一同走進靈藥園,這名字是星寒起的,那些靈果大部分都是地階中品靈藥,能煉製玄階中品靈丹,甚至還有一些地階上品的靈藥。
這裡的靈果很多,基本上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看得出來宗主為他的女兒花了不少心思。
兩人牽著手慢慢走著,一路上說說笑笑,翻過山頭,走進山澗,靈兒悅耳的笑聲不斷迴盪。
“那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說一些無聊的事嗎?”姜覆海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對你來說無聊,對於靈兒來說可是新鮮事,你不讓她出去,還不讓她下山,還不陪她玩,這會兒還說風涼話。”許香菱沒好氣地說道。
“我可是一宗之主啊,哪有那麼多時間,倒是你,明明可以帶靈兒出去,卻總是不願意,說什麼害怕靈兒迷戀塵世,怕功法出問題,不過都是藉口而已。”姜覆海反駁道。
“你這白眼狼,人家管理宗門內外事務,忙裡忙外的,還經常去外面買賣物資,哪有時間照顧靈兒。”許香菱生氣地扭著姜覆海的耳朵。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嘛,能不能別拽我的耳朵了。”姜覆海急忙認錯。
“快走,他們進入百花谷了。”許香菱急忙拉著姜覆海跟了上去。
星寒兩人又換了個地方,兩人正坐在一個長藤編成的鞦韆上,這是星寒專門找好的地方,兩棵大樹之間搭上長藤,那段時間,靈兒玩著鞦韆,別提有多高興呢。
“不就是一個鞦韆嘛,”姜覆海又在說風涼話,一見許香菱的白眼,他的話音立馬落了下去。
“星寒夫君,”突然,靈兒的一句話如同炸雷一般在兩人耳邊響起。
“什麼?夫君?”姜覆海心中如同響起驚天霹靂,他瞬間暴起,氣勢一下衝天而起。
不過又在瞬間被許香菱壓了下去,“你要幹嘛,想被靈兒知道我們在跟蹤她嗎?”她瞪著眼睛,警告姜覆海。
可憐這雲海宗一宗之主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狗,氣勢一瞬間被瞪得一瀉千里,消失的乾乾淨淨。
星寒忽有所覺,朝著山頂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發現,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不再理會。
“這小子的靈覺不錯了,想必是個煉丹的好材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後輩。”許香菱忽然改變態度。
“你難道沒有聽到嗎?靈兒叫他夫君,區區靈武境而已,有什麼資格讓靈兒這麼叫她。”姜覆海瞪大眼睛,氣憤地說著。
“瞪什麼瞪,你這一天天修煉的,煉的腦子都沒了,”許香菱食指點了點姜覆海的腦袋,“再怎麼叫,只要沒有發生什麼事,那也只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靈兒心思單純,想必是將我的話當了真,怕是這小子無意間看光了靈兒的身體,便被靈兒叫做夫君,也算是這小子有點眼色,沒做出什麼太過的事。”
“可是,”姜覆海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許香菱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雖然你剛才那一下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你認為那是一個靈武境能察覺到的嗎?更何況靈兒的功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她覺醒之後一切都會從頭來過。”許香菱很是淡定地說道,“不過還是得警告一下那個小子,不將禁令放在眼裡,當真無法無天。”
“就是,必須好好懲治一番。”姜覆海點了點頭。
“就派他出去抓幾隻秋芋狸,白栩鹿,和秋離蜂鳥吧。”許香菱呵呵笑道。
“這些不過都是些二階靈獸而已,會不會太簡單啊”姜宗主有些不明白。
“呵呵,簡單,你再好好想想。”
“哦,”姜覆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秋芋狸在東邊的秋煦山,白栩鹿則在西邊的百溪原,秋離蜂鳥只有南邊的楓蓿林才有出沒,要想全部抓回來,靈武境至少都需要多半個月,既能分開兩個人,還能讓那小子吃點苦頭,也不會落人口實。”他哈哈一笑,“還是我夫人聰明,”說著一把摟住許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