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凌雲有所動作,新年上朝第一天,就傳出段安言被貶的訊息。
段安言拖著疲憊的身軀出宮,直到家裡仍處於震驚狀態。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段時間好端端的,為何上朝第一天會被貶?
方才下朝,原本想趁機問問宮裡的太監,自己到底犯了何罪,乾熙帝為何將他貶出京城,哪曾想那些太監見到他就像看見鬼一樣。
回到府中,思來想去,腦汁絞盡仍然沒有頭緒。
直到何府送來了一封信,頓時讓他蹦了起來。
“賤人,竟然是你害了我。”段安言怒氣沖天,仰天長嘯,隨後怒氣衝衝奔向何豔茹的院子。
段安言見到何豔茹,不由分說罵道,“賤人,你到底做了什麼?”
何豔茹看著滿腔怒火的丈夫,不明所以的愣住了,“老爺,你今天吃錯藥了?”
這個時候的何豔茹,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當段安言在發瘋。
當然她之所以有這個底氣,皆是因為她身後乃是何府。
在聽到段安言對她破口大罵時,不僅沒有受到驚嚇,反而生出不悅...
見何豔茹竟然還敢反駁,段安言怒不可遏。
“賤人,你...竟然還敢還嘴?”
“都是因為你自以為是,膽大妄為,毀了我,毀了這個家!”段安言大聲地嘶吼著,聲如洪鐘,充斥著整個府邸,同時又伴隨著一種淒厲,彷彿遇到了什麼悲慘的事,才會讓他如此失了儀態。
“有事就好好說,不要像個瘋子一樣。”何豔茹眉頭一皺,不滿的心越來越明顯,可還是壓制著脾氣說道。
“好好說?”
“呵呵...你現在才知道好好說?”
“還有用嗎?”
“陛下已經將我貶出京了,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段安言沒有因為何豔茹的話停下來,反而加重了說話的聲音,說到最後破了音,悲慘的情緒瀰漫在整個院子裡,以至於府裡的傭人心驚膽顫。
“你說什麼?”何豔茹再蠢,也聽出了不對勁,尤其是段安言最後一句話,即使破了音,她仍然聽得一清二楚。
於是她開始慌了,意識到可能真的出事了。
只是她稍稍一想覺得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陛下怎麼會...而且上次的事已經過去了,陛下怎麼還會降罪於你?”
“況且上次的事,於我又有何干系?”
“你就算遷怒於我,也要找個好理由,否則...”
何豔茹還以為是上次的事,絲毫沒有意識到錯就在自己身上。
“哈哈...”段安心笑了,笑得很悽慘,好像真的瘋了一樣。
何豔茹眯著眼睛,眼裡流露出了嫌棄,而且還不加掩飾。
“何豔茹,你可真是一個賢妻良母。”
“我段安言娶了你,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段安言搖頭,不知道是無奈還是覺得悲催,總之他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萬念俱灰,同時也是對何豔茹這個女人的死心。
他將自己的被貶,全部歸咎於何豔茹身上。
“我今日回趟孃家,將這件事告訴兄長,”何豔茹看見他這副落魄的模樣,雖然心裡嫌棄,但好在是沒有落進下石。
而且此刻的她,沒有將這件事當回事。
覺得只要回趟家,一切麻煩全都會迎刃而解,何必這副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