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言面對這些人,既生氣又恐懼,因為他深知禁軍出動,定是奉了乾熙帝的命令。
聯想到周雲中被打入大牢,此時又有禁軍奉旨前來抓他,立馬聯想到了什麼。
“不,我沒有罪,你們不能抓我,你們放開我,我要面見陛下…”段安言繼續掙扎,然而禁軍依舊熟視無睹,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
“李公公,人抓到了。”張丁山從段府別院裡走出來,走到大廳李讓的面前稟報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帶走吧!”李讓微微點頭,接著又提醒道,“張統領可要將人看好了,可別讓他跑了,陛下關注著呢。”
乾熙帝讓禁軍抓人,並讓他親自監督,說明乾熙帝已經對這事上了心,可不能辦砸了。
“公公放心,他跑不掉。”張丁山打這包票回答,因為他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哪怕不覺得有人敢劫禁軍所逮捕的人,然而對此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帶走!”張丁山沒有理會段府的恐懼和哭泣,直接下令讓手下將人拖走。
“你敢,張丁山,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禁軍副統領,你敢將我父親帶走?”
“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裡?”段國平擋在禁軍面前,並指著張丁山威脅道。
段國平乃是段安言的小兒子,也是段安言最寵膩的兒子,因為段安言的寵愛,平日裡養成了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而今見到張丁山要將他爹帶走,說什麼也要讓張丁山將他爹放下。
不得不說,就連他爹段安言在張丁山面前都不敢這麼囂張,段國平憑什麼?
難道就憑他囂張跋扈慣了?
認為所有人都怕他?
張丁山抬頭看向段國平,臉上的神色慢慢地沉了下去,對方若身居高位也就算了,然而段國平只是一個無官無職的小嘍嘍,竟然敢肆無忌憚的指著他威脅,讓他一時間情緒複雜。
這種複雜情緒,不僅僅只是怒氣,還有一種埋藏在心底說不出的怨恨,然而這種複雜的怨恨,只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便消失不見
張丁山考慮到對方母親的背景,最終還是選擇隱忍下來,沒有發洩憤怒。
“讓開。”儘管沒有發怒,張丁山說話的聲音依舊緊繃著,甚至有些沙啞,明顯是壓制著怒氣在同段國平說話。
聰明人一聽,就能聽出其中含義。
哪曾想段國平一根筋,可能是因為平日裡無法無天,誰也不怕的因故,也就沒有聽出張丁山聲音裡的怒氣,不僅沒有選擇讓開,反而繼續威脅,“張丁山,你這是什麼態度?”
“張丁山,別以為當上了禁軍副統領,就能高人一等,今兒個我告訴你,本少爺以前能欺負你,就一直能欺負你,你現在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別怪本少爺翻臉不認人…”
從段國平的話中不難看出,段國平和張丁山是認識的,而且兩人還有不小的恩怨,說白了就是段國平曾經欺負過張丁山。
如此一來,正好可以解釋得通,為何段國平無官無職也敢站出來阻撓禁軍抓人。
只因他曾經欺負過張丁山,因此他認定張丁山一定不敢拒絕他。
倘若段安言沒有犯事,無論是看在段安言的面子上,還是看在段國平母親的面子上,張丁山都不敢輕易得罪段國平。
今日卻是不一樣,段安言犯了法,他乃是奉了乾熙帝的旨意抓拿犯人。
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擋他,更何況抓拿的人還曾經欺負過他,那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看著居高臨下,依舊看不清形式的段國平,他心裡有了更大膽的計劃,他不僅僅要將段安言抓走,還要將段國平抓走…
張丁山薄唇輕揚,眸子微眯,哼出一聲譏諷的輕笑,“奉陛下旨意抓拿犯人,所有人不得阻撓,按大乾律例,阻撓者當同罪論處…”
“你…”段國平一聽,當即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