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我告訴你,我手裡的令牌代表著大乾正五品官銜,而我乃是安南督察使,真正的朝廷五品官員,你聽清楚了嗎?”
“五品,我是五品督察使…”
“沒錯,你想的沒錯,這令牌就是踩在你身上才拿到的,是我張近文背叛了你,你現在知道了嗎,是我向陛下告的狀,所以才能得到這至高無上的督察使令牌,哈哈哈…”張近文一邊大吼著,一邊瘋狂大笑,同時搖搖晃晃的跳著舞,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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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聽完,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與此同時身體不斷向後退去,卻又發出了笑聲,聲音非常的悽慘,說明他此刻已經處於崩潰狀態。
凌雲早就想到了,在看到張近文拿出這張令牌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繼續追問,只是他不願意相信,不相信張近文會背叛他。
可以說,不到最後一刻張近文坦白,凌雲不願意相信他心中的猜測,他寧可相信張近文機緣巧合下,又或者是得到了什麼機遇才得到的這一塊令牌,可如今張近文坦白了。
聽到好兄弟的坦白,凌雲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傷,他最相信的好兄弟,竟然會為了手中的權力,為了向上爬而背叛他。
這一刻,凌雲醒悟了,他有今日,全是因為張近文的背叛,才會如此。
“近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凌雲再度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導致什麼?”
“你想做官,你同我說便可以,我雖然不能讓你一步到達如今這個位置,但只要我把你編入軍中,讓你隨軍而戰,終有一日,你也能到達現在的成就,甚至會遠遠高於現在…”
“可是,你為什麼要選擇背叛?”
“因為你的背叛,我失勢了,成為了一介平民,喪失了所有的權力…其實,對於這些我都不在意,可你不知道,因為你的背叛,我不能再掌兵,不能再北伐,因我而戰死平陽的一萬多南夷弟兄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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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近文聽到這裡時,陷入了沉默。
“你心裡如果有氣,如果恨我,你都可以對我一個人撒,可是你為何要用最殘忍、最無情的方式去對待我?”
“閉嘴,你不要再說了!”張近文突然捂住耳朵,不願意再聽凌雲說下去。
“我可以不說,可以選擇閉嘴,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凌雲長嘆一聲,失望透頂。
“日後你我恩斷義絕,你好自為之!”凌雲丟下這麼一句冰冷刺骨的話,離開了現場。
張近文愣住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就這麼瞪著雙眼,呆愣地看著凌雲離開,直到凌雲的身影消失,他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他至始至終都沒想到凌雲就這麼離開了。
來時,他以為凌雲聽到真相之後,會暴跳如雷,會不顧一切與他拼命…可是擺在眼前現實就是,凌雲沒有,什麼也沒有做,只說了幾句為他感到心痛的話就離開了。
按理來說,此刻他應該感到高興,感到滿足,感到雀躍才對,因為他終於將凌雲踩在了腳下,他終於出了氣,他終於比凌雲厲害了…
可是為什麼,他沒有感到高興呢?
總感覺失去了什麼,心裡空落落…彷彿失去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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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出來了?”楊三牛一直在門口等著,當凌雲出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
“少爺您沒事吧?”楊三牛上下打量,想看凌雲有沒有那裡受傷,卻發現凌雲似乎情緒有些失落,臉色異常的難看,讓他擔心不已。
“少爺…”
“三牛,我沒事,我們回去!”凌雲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表示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