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聲音有些怯弱，但趙凝雪還是小聲地問了出來，哪怕低著頭，然而眼裡的季動卻掩蓋不住，夾雜著羞澀，在月光下傾瀉而出。
凌雲此刻心情有些尷尬，其一是因為他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借用古人的詩詞，對著月亮吟誦一首，還被對方以為是為她而作，其二是因為物件是趙凝雪，只是一對視，凌雲就能切身感受到，趙凝雪眸中那股熾熱的光，在月光下顯得嬌可動人，心不禁閃過一絲季動。
“咳咳…”凌雲乾咳兩聲，藉此掩飾自己的尷尬，緊接著又道，“你來了？”
“唔，我來了。”
“這一次，多謝你了…”
兩人似乎沒有什麼話題，聊得乾柴無比。
“…聽說，明日你就要離開了。”話鋒一轉，趙凝雪將話題引到凌雲離開的事情上。
“是，明日就要走了！”凌雲頓了頓，頗有感慨道。
趙凝雪聽到離開的字眼，悲傷油然而生。
“以後，我們還能夠再見面嗎？”
凌雲沉默了好久好久，因為他也不確定兩人是否還能再見面，抬頭仰望星空，聲音略帶傷害地低聲說道，“有緣自然會相見…”
“有緣自會相見…”趙凝雪喃喃自語。
隨後盯著凌雲，問道，“倘若緣淺呢？”
倘若緣淺，是否還會再見？
凌雲的心咯噔一跳，沒有接話。
倘若緣淺，怕是再無見面的機會。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緣淺…”趙凝雪聲音悽慘道，那哀怨的抬眸，深情的凝望…凌雲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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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凝雪滴落的淚花，停留在她臉龐上，微弱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將她的悲傷、無奈與不捨…全都映照出來，看得凌雲心煩意亂…好幾次想要開口安慰，可話到嘴邊，哽咽住了。
“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同我說的嗎？”趙凝雪帶著眼淚笑著問道。
“謝謝你向陛下求情…”凌雲故作鎮定道。
“難道你等我而來，只為這麼一句嗎？”趙凝雪凝視著他，不甘心地追問道。
“沒沒了…”凌雲顫聲回道，說完，立馬將頭扭過一邊，根本不敢去看她。
趙凝雪身體微微一顫，陷入沉默。
兩方不說話，氛圍一下子進去了沉默。
“那你…離開前，能不能抱抱我？”最後還是趙凝雪打破了沉默，想讓凌雲在離開在給她最後一個擁抱，這應該是最後的奢求了。
凌雲依舊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