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同驚恐萬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正當他不知所措之際,何玉山站了出來。
“陛下息怒!”
“息怒?”眼見何玉山出列,乾熙帝的目光迅速向他看來,後者微微一顫,稍眾即逝。
“右相大人,你想讓朕如何息怒?”乾熙帝冷冷質問,眸中泛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難道右相大人,是想包庇這等小人?”
“陛下,臣萬死不敢!”何玉山聲音顫道。
聽到這話,文采同心涼了一大截,觸怒了乾熙帝,他已經感覺自己的仕途徹底結束了。
“既然不敢,為何還要為這等人說話?”
何玉山搖頭,平靜道,“陛下息怒,微臣此舉,並不是在為小人說話,恰恰相反,微臣擔心陛下遭人矇蔽,所以才會站出來說話。”
“此話何意?”乾熙帝眉頭一皺,有些沒弄明白何玉山這話真正用意。
不僅是乾熙帝,金鑾殿內的所有人,都在作璧觀望,想知道何玉山要幹嘛。
何玉山坦然自若,在眾人的困惑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朗聲道,“陛下,微臣這裡也有一份從平陽傳回來的奏章,恰巧這份信封也記錄了聊城大戰,只不過上面的細節,與陛下手上看到的邸報有所不同。”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乾熙帝聞言微微一愣,顯然沒有猜到是這個結果。
乾熙帝瞳孔不經意間縮了縮,眸底閃過一絲凝重,隱隱感覺到不安,因為乾熙帝深知凌雲和何玉山的敵對關係,何玉山此時稱自己手裡有一份從平陽傳回來的奏章,顯然這份奏章不可能對凌雲有利,否則何玉山絕對不會在這關鍵時刻說出來,所以乾熙帝猜測,何玉山口中所謂的奏章,對凌雲來說極為不利。
可事已至此,加上群臣都在觀望,他不能不讓何玉山說話,否則目的太明顯,這樣一來不僅起不到對凌雲的保護作用,還讓人覺得他在殿上刻意偏袒凌雲,有失公允。
乾熙帝稍作思索,只好向何玉山投入一個警告的目光,希望他不要不識好歹。
“右相大人的事,如果太過重要,散朝之後可到御書房找朕,細細商討。”
這話,充滿了警告之意,然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何玉山怎會在意乾熙帝的警告。
“陛下,微臣以為,這事必須當著百官的面說出來,否則微臣心有不安。”
“哦?既然如此,你且如是說來。”乾熙帝目光一寒,殺光乍現,隨後稍眾即逝。
“陛下請查閱!”何玉山將信封呈上。
小李子沒有動,而是看向乾熙帝,直到後者點頭,他才下去。
“右相大人,此事可屬實?”乾熙帝看著奏章上的內容,嘴角微微一抽,壓著怒氣問。
何玉山語氣真切道,“陛下,此乃平陽宣武將軍的親筆信,微臣沒有半句虛言,所謂的聊城大戰,實則是邯鄲軍與莽軍殊死相博,大戰過後,邯鄲軍死傷殆盡,整整兩萬人的大軍十不存一,存活者不足兩百,而南夷軍尚有一萬多部卒。”
“陛下,正如宣武將軍所言,大戰時,南夷軍因懼怕莽軍兇威,不敢與之正面對戰,微臣聽說,戰場上,南夷軍見到兇猛的莽軍時,竟嚇得手腳發軟,屁滾尿流,甚至丟盔棄甲…而邯鄲軍為了奪回聊城,不惜以死相搏,奮力殺敵,可最終還是因為寡不敵眾,又無援軍,不僅沒能將聊城奪回,反而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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