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金鑾殿內,乾熙帝坐於龍椅之上,俯瞰下方群臣百官,百官伏地跪拜,高呼陛下萬歲。
“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伴隨乾熙帝聲音落下,跪拜的群臣百官這才緩緩起身。
等群臣百官起身,小李子隨之轉身,走下兩步臺階,與此同時張開喉嚨,頃刻間,金鑾殿內響起一道既尖銳而又響亮的嗓音,“有事啟奏,無事散朝…”
前面站著的人還是那幾個,左右相以及六部的尚書等,他們一般在這個時候,都會選擇低頭閉目養神,…除非下面的人,碰到解決不了的大事,遭到呵斥,他們才不得不站出來。
“陛下,臣有事啟奏!”小李子尖銳的聲音剛落下,兵部郎中王太沖站了出來。
乾熙帝瞥了他一眼,意思明確。
王太沖身體一驚,頓時心神領會,乾熙帝的眼神是讓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嚥了咽口水,聲音悲愴道,“陛下,莽軍攻佔聊城,預示平陽第三道防線的淪陷,平陽五道防線如今已失三道,我朝不得不防,否則一旦莽軍繼續進攻,必將引起邊疆動盪,到時如果濮城有失,平陽將危矣。”
乾熙帝平靜地臉色聚變,此刻,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平陽的戰事,原本以為派出凌雲能改變平陽戰事,沒想到聊城還是失守了,這不禁讓他懷疑起凌雲的統兵能力。
“諸位以為,此事該當如何?”王太沖既然將這件事抖了出來,乾熙帝心事再反感,也不得勁考慮聊城失守後,引發的一系列後果。
刑部侍郎段安言道,“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將罪魁禍首抓拿歸案,如果不是聊城守城主將不作為,聊城怎會陷於敵人之手?”
“微臣覺得,只有懲罰了罪將,才能讓平陽計程車兵們重拾信心,進而將聊城奪回…”
王太沖接過話,“稟報陛下,聊城主將彭士舉,已經被宣武將軍抓拿,不日將問斬。”
文采同不忿道,“陛下,聊城失守何止事關彭士舉,鎮南將軍前往平陽督戰,有難逃其咎的責任,末將以為,應當速速召回鎮南將軍或直接將其拿下,獻給莽軍,這才能平息莽軍的怒火,以免對我朝造成不可預估的傷害。”
“哄…”此話一出,頓時響起一陣騷亂。
洛景同一震,扭頭看了一眼文采同,隨後急忙站出來,仔細分析道,“陛下,臣以為聊城失守之時,鎮南將軍並不在場,所以依微臣之見,並不覺得鎮南將軍需要擔什麼責任。”
文采同笑著說道,“洛大人此言差矣,鎮南將軍身為平陽戰事的督察,然而不僅沒能將守住城門,反而讓莽軍破了聊城,這不是失職之罪又是什麼?”
“你強詞奪理,鎮南將軍當時在平樂,又怎能考慮到聊城的事,你這是栽贓陷害。”
“哈哈哈…鎮南將軍身為督察,自然要考慮到各方面的情況,考慮不周全,那便是他的不對,我想這應該沒有什麼可爭議的。”說完還不忘挑釁洛景同,嘴角露出不屑。
“強詞奪理…”
塔讀
太卜令黃貫中附和道,“陛下,臣以為文大人說的對,鎮南將軍身為平陽戰事督察,聊城失守時,哪怕他不在聊城,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再者…莽軍本來就因他而來,這事我們不得不深思,如果再繼續…後果不堪設想。”
全場也就洛景同站出來為凌雲說話,其餘人則保持沉默,顯然不落井下石,已是萬幸。
尤其是高安翔和何玉山等人,或許是覺得沒必要出手。
而乾熙帝默不作聲,始終保持沉默,平靜地臉色上,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