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誠,這…這怎麼可能?”
任永年聽聞此話,臉色唰地一下慘白,毛髮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呆愣原地。
愣了好一會,任永年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搖頭,明顯不相信李永昌的話,誠然,如果子萱會叛變、投誠,何必冒著生命危險,萬軍從中擒住敵軍主帥,只為讓他們活下去,寧願將生命置之度外的人,怎麼可能叛變?
明顯在栽贓陷害,任永年嘀咕幾句,不經意間撇了李永昌一眼,在心裡譏笑兩聲,表面卻不露聲色,並且裝出難以置信的模樣,踉蹌地後退兩三步,嘴裡唸叨,“不,不會的,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李永昌斜眼一瞥,瞧見任永年踉蹌、失魂落魄的囧狀,心裡一陣嗤笑,心想就憑任永年這愚蠢的智商,他只需要稍微引導一下,就能讓其堅信不疑,從而相信子萱已經叛變。
不得不說,李永昌與任永年兩人,明面上一臉和氣,暗地裡各懷鬼胎,兩人各自有自己的小心思,從談話的語氣中不難看出,李永昌話裡話外都瞧不起任永年,豈料,任永年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明傻暗精。
李永昌瞧不出任永年的真正想法,只當他是真的傻,並在心裡罵道,“都說武將傻,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任永年的反應,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計劃已經完成一半,只需要再添點材,這火一定能燃到最旺,到時候,最終目的就能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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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昌身為安南王的親信,自然深諳子萱不會叛變,為何他這般篤定,是因為郭懷義以及郭府那一大家子,都在安南府內。
簡單來說,就是郭府一大家子,都在安南王的控制之下,有了這些人的制約,子萱就算生出反叛的心思,也不敢有半分顯露,除非她已經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此舉,無非是陷害、中傷,從而讓任永年相信,相信城下的子萱已經投誠大乾,如果這時候放她進來,與大乾的軍隊對他們來個裡應外合,到時候,他們恐將死無葬身之地。
發現任永年還處在驚愕狀態,李永昌心裡的笑意更甚了,只要任永年相信他的話,那麼目的就算是初步達成了。
至於子萱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死了最好,死了,對他再也沒有威脅。
子萱的存在,總讓他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子萱就像一把刀,一把懸在他脖子上的刀,如果那一天,他不小心碰斷了刀柄上的細線,這柄刀就會順著他的脖子落下…
李永昌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說到這件事,其實不能怪他,還得是子萱的原因。
安南王知道子萱帶兵打仗的能力,可心底又不放心子萱領兵,擔心她中途叛變,因而只要是郭家軍計程車兵,一個都不讓她帶,為了親人的周全,子萱只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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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沒完,既想子萱領兵出征,又要預防她叛變,因此安南王就將自己的親信,安插在子萱身邊,安插的親信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以領一部分兵,而且隨時稟報子萱的情況,只要子萱稍稍有異動,其親信就會毫無保留地將訊息傳到安南王那兒。
子萱深知這種情況對自己不利,所以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就連想傳遞資訊給凌雲的想法都不敢有,正因為如此,安南王安插的親信下意識以為子萱好欺負,加上她又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久而久之就有了異樣想法。
第一個安插的親信名叫常陽德,因為窺視子萱的美色,無數次恬不知恥的暗示,卻沒想到子萱理都不理他,常陽德惱羞成怒,竟反過來威脅子萱,聲稱子萱如果不從了自己,那他就在給安南王的回信中作梗,編排子萱壞話。
子萱對於這種話,嗤之以鼻,甚至看常陽德都不用正眼,更別說卑躬屈膝。
常陽德怒了,兩人直接起了爭執,不曾想卻被子萱一腳,直接踹飛出了營帳,當場讓他丟人現眼,灰溜溜的離去。
常陽德打又打不過,說人家也不理,就算是用寫壞話做威脅,子萱也不曾低頭,這次還被打了一頓,這口氣,怎麼也消不下去。
最終,常陽德思來想去,竟然想到下藥。
幸虧子萱及時發現,才避免了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