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怡寧不知怎地,路過胡東陵幾人時,刻意停了下來,聽到他們議論,二話不說,對準他們就是一頓劈頭痛罵,使得胡東陵幾人一臉蒙圈,原本想詢問清楚,這其中是否出了什麼誤會,奈何潘怡寧不管不顧,始終不肯停嘴。
胡東陵見狀,突然間豁了出去,心想既然她不仁,那就甭怪自己無義,反正論到底,錯不在他們。
“潘怡寧,你給我住口,你算哪門子的絕色女子,頂多就是個惡毒的女人,像條瘋狗一樣,逮著人就亂吠…我們看你,想都別想,除非…除非我們兄弟幾個,瞎了眼。”
“是不是,兄弟們!”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除非我們兄弟五人,真的瞎了眼,要不然你看看你自己這個醜樣,誰會看你啊!自己長什麼樣,沒點數,淨知道出來狗叫,最最可恨的是,竟然平白無故誣陷我們兄弟幾人,當真不害臊。”
“你你…你們…”
潘怡寧臉色慘白,感覺自己胸口就像裝了炸彈一樣,即將爆炸,顫著手指向他們,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胡東陵白了她一眼,言語不屑道,“你什麼你啊!潘怡寧,你醜人多作怪啊你!”
“啊~啊…胡東陵,你們…氣煞我也,我要殺了你們!”
說著,豁出去一般,就要對他們動手。
胡東陵五人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潘怡寧一言不合,竟要會動手,他們當然不虛,只是轉念一想,想到其背後身份,頓時一愣。
隨即幾人眼神一對視,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苦色,乾笑兩聲,點頭會意,而後不約而同與她拉開距離。
潘怡寧怒上心頭,即使他們想後退,可惜為時已晚,轉眼遭到她的窮追不捨,更何況她本就是習武之人,出手果決,彈指一揮間,就要大打出手。
“怡寧,你在做什麼?”
關鍵時刻,潘長河出現了,見此情形,立馬大聲喝止。
聽到潘長河的吼聲,潘怡寧一顫,頓時停下手中動作,緩緩回頭,正好對上潘長河惱怒的目光,頓時大驚失色,“爺~爺,您…您怎麼出來了?”
她剛才明明看見,剛剛她爺爺跟著凌雲都隊伍,一同進了聖堡,本來她想渾水摸魚,跟著進去,哪曾想卻被護衛一眼將她認出,將她擋在門口,無論她怎麼苦口婆心,護衛還是一如既往,不讓通行,頓時讓她火冒三丈。
出來時,恰逢路過胡東陵等人,沒曾想卻聽到他們在議論那個女人,不僅話題露骨,而且還頗具讚美之詞,不禁讓她怒上心頭,以至於一下子沒忍住,當場破口大罵,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再不出來,我還看不到眼前這一幕。”
潘長河此時是又氣又心痛,氣的是,自己的孫女如此不懂事,心痛的是,自己最為疼愛的孫女,竟然被自己寵成這德行。
大馬路上,對著苗族人又罵又打,讓旁人看了去,簡直就是丟人現眼的做法,不禁讓他痛心疾首,忍不住捶胸頓足。
潘長河嚴厲的模樣,讓潘怡寧眼眶打轉的淚水不斷流下,頃刻間,淚流成河,帶著哭腔委屈巴巴道,“爺爺…是他…他們罵孫女,孫女才…才忍不住跟他們理論,可他們倚仗人多勢眾,欺負孫女一個弱小女子,孫女這才忍不住要動手。”
潘怡寧明知自己率先動手,如果不將自己說得委屈可憐些,她爺爺肯定不會心疼自己。
“夠了,我…不想在聽你解釋!”
潘長河絕望地閉上眼睛,無奈搖了搖頭。
沉默許久,睜眼看向旁邊兩人女子,“小美,小嬌,你們…給我帶她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門。”
“記住,除了我的命令,誰也不聽。”
末了,為了表明態度,不忘加重語氣。
“是…族長!”
小美和小嬌聞言,相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努了努嘴,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而是在頓了一下之後,點頭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