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目光炯炯,一臉疑惑望向張武,希望他能為自己解答,這魚形佩玉,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難道說…是子萱姑娘來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子萱會出現,心頭莫名一顫,嘴唇止不住微微抖動,他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手心早在不知覺中已經冒了汗…
張武仔細觀察,對於他的神情變化,一一捕抓在眼裡,心中大喜,簡潔明瞭道,“雲少爺,這是小姐的安排,說是這塊佩玉,會對您有所幫助,所以才讓張武轉交給你,望您好生看管。”
聞言,凌雲小心翼翼將玉佩取出,放在右手掌心,隨後左手輕輕劃過它的外表,用自己聽得到的聲音道,“她…來了嗎?”
說話雖聲若蚊蠅,但張武耳力過人,這話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落在他耳裡,令他倍感欣喜。
只見他輕嘆一聲,故作嘆惜,隨後搖搖頭道,“雲少爺,小姐…小姐沒來,只不過託人送來了佩玉。”
“哦~沒…沒來啊!”
聽到子萱沒來,凌雲剛剛激動的心情,頓時驟降,整個人的精神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了下去。
…
畫面一轉,安南省。
安南府城北的一座豪宅庭院中,一妙齡女子正坐在亭子間,她雙手撐著下顎,眼睛不停眨巴,同時嘟著嘴,不知在想什麼。
“萱丫頭,萱丫頭…”
驀地,她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待她將瓢亂的思緒收回,平復一下情緒,才緩緩起身看向來人。
“舅舅,您…您來了?”
原來坐在亭子間發呆的女子,正是凌雲口中的子萱姑娘,而向她疾速走來的男人,正是她的舅舅郭懷義。
行走中的郭子儀板著臉,不苟言笑,神色嚴肅,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等他來到子萱面前,這才面帶不悅道,“舅舅再不回來,任你這般胡鬧,怕這安南,都不敢有娶你的人家。”
子萱撇著嘴,輕聲低語,“沒有最好,反正我又不想嫁給他們。”
“你說什麼?”
郭懷義頓時大喝,情緒激動。
子萱一陣心虛,連忙低著頭回道,“沒…沒什麼。”
“哼!”
郭懷義冷哼一聲,隨後語重心長道,“再過幾日,就是你十六歲生辰,外祖母為你物色夫家,也是為你著想,省得你每日跑到在軍營裡舞刀弄槍。”
“哪曾想,與人家見面的時候,你竟然當著人家的面舞刀弄槍,還當場宰殺雞鴨,將對方嚇了個半死,惹得人家向外祖母告狀,你…你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郭懷義這麼生氣,其實是因為一件事,當然這事也是因為子萱,因為她闖的禍,惹得他父親郭博遠勃然大怒,急忙派人將他叫回來。
哪曾想,他前腳剛進郭府,茶水都還未喝上一口,後腳就被郭博遠叫進書房,還未等他開口,迎來而來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將他罵的暈頭轉向。
最令他氣憤的是,直到郭博遠罵完,到最後他都不知道為何捱罵。
直至瞭解來龍去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向來最為疼愛的外甥女,而他只不過是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