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秦永安張著嘴,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楊武良自以為,當他表明真正來意,秦永安會欣喜若狂,義無反顧地加入他們,可事與願違,當秦永安聽聞此話,臉上露出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抵抗。
這與楊武良的預想相去甚遠,使得他眉頭乍起,滿是不可思議。
回想起當初那個上門,找他一同殺上楊府的秦永安,是何等的無所畏懼,可如今,當他聽到殺向楊府這四個字,其竟然露出遲疑不決的表情。
聯想到這些天的發現,恍然間,他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質問道,“你…你難道已經忘了血海深仇,認賊作父了嗎?”
“唉~”秦永安仰天長嘆,語氣充滿無奈和絕望。
冷下臉,哽咽難言道,“殺父之仇,滅門之恨,我秦永安永世不忘。”
秦永安的恨意再次浮現在臉上,楊武良這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他剛剛在心裡考慮,如果秦永安真的認賊作父,他要不要直接對其下手,以絕後患,可聽到其回答,發現並非如他所想。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你為何猶豫不定?難道是怕了?”
“唉!當初上門找你,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可這些年,深入調查才發現,楊家在南夷州根本無法撼動,而楊不偉一出門,護衛不離身,就算是豁出去行刺,也看不到半點成功的機會。”
在楊武良的追問下,秦永安這才道出心中所想。
正所謂,越無知,越無所謂了。
當知道其勢大,不可與之為敵時,除了絕望,也只有絕望。
楊武良可不管秦永安因為什麼原因,如今他已經命弦一線,如果不對楊家動手,不將楊家扳倒,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鄙夷不屑,嘲諷道,“呵…可笑,真是可笑啊!張某以為你是個不怕死的好漢,沒想到這三年時刻過去,竟然學會為自己怕死找藉口,如今看來,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秦永安並沒有解釋,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傷,語重心長道,“你回去吧!你還活著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南夷州,要不是…”
楊武良不聽,再度冷著臉道,“我在問你一句,你當真不願意加入我們,一起想楊家報仇?”
秦永安閉著眼睛搖頭不語,但他的答案顯而易見。
“你…”
楊武良惱羞成怒,忍不住想要動手,郭宜修眼疾手快,連忙抓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亂來。
等楊武良消停下來,郭宜修這才將目光看向秦永安。
郭宜修沒有著急說話,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秦永安,似乎想在他身上發現什麼。
可事實上,秦永安表現的非常沉靜,一時間還真察覺不出任何端倪。
郭宜修歪嘴一笑,拱手道,“在下,郭宜修。”
秦永安眯著眼睛,沒有動,只是安靜地看著郭宜修,眼前這人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心裡不免有些詫異。
現在突然站出來,難道是為了說服他?
郭宜修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說道,“在下以為,你不肯加入我們,是覺得我們的力量弱小,不堪一擊,真要對付楊家,不外乎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不知在下說的對否?”
秦永安心裡非常認可這話,可他回應,而是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想法。
郭宜修笑呵呵,繼續說道,“你不信他沒事,但你要信我,我是誰不重要,但我可以向你坦白,如果連我以及我身後的人,都不能打敗楊家,你就算是隱匿身份十年,二十年,也見不得能找到報仇的機會,不過你要是加入我們,成功的機率,多的不敢講,滿打滿算,至少有六成。”
看到郭宜修伸出六個手指,秦永安立馬坐不住了,神情激動道,“你…你是誰?背後的人又是誰?”
郭宜修故作神秘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告訴你,報仇雪恨,手刃仇人,你只有加入我們才有機會,如若不然,你就算謀劃一百年,到頭來,也只會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