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晃而過,再回到翰林院,凌雲可以明顯感覺到旁人異樣的眼光。
或許是監工二十天的成果,臉上以及脖子黑了一大圈,翰林院見到他的人,無一不是捂著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那種,讓他一時間有些尷尬。
記得在家照鏡子的時候,覺得膚色的變化不算太明顯,只是這些人的反應,讓他不由得詫異不解,難道真的有這麼明顯?
馮良吉知道他今天當值,原本只是想來與他敘敘舊、聊聊天,只是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還誤以為是來了個新人。
“你是?”
聞聽此言,凌雲緩緩抬頭,與之相對視一眼,他明顯看到馮良吉的瞳孔不斷放大,瞪著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大量著他。
愣了大半天,支支吾吾道,“你…你是凌雲?”
凌雲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
在這個位置坐著的人,且還是當值的時辰,不是他本人還有誰?
凌雲汗顏,納悶道,“馮老,你為何如此吃驚?”
馮良吉上前兩步,左右看了看,確定無疑之後,忍不住爆笑道,“你真是凌小子?噗~哈哈哈…凌小子,不是…你這,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我想一下,我們也就二十來天不見,你怎麼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凌雲心裡更加鬱悶,難不成自己的變化真有這麼大?
只見他有些無語道,“馮老,小子不過是面板曬黑了一些,倒不至於這般吃驚吧?”
馮良吉脫口而出道,“一些?你管這叫一些?”
隨後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惋惜,有些心疼道,“凌小子,你這變化可不止一些,你一路走來,可曾發展別人看你的眼光,是否生了變化?”
這話聽著確實,方才一路走來,好多人看著他捂著嘴笑,於是就點了點頭。
馮良吉輕嘆一聲,感慨道,“你呀!這些天受罪了,如今真的是都黑成煤炭了,竟還不自知。”
緊接著想到趙玉龍明明沒有變化,同樣是監工,為何變化的差距如此巨大,不由心存疑惑。
“對了,我記得趙…趙公子,好像與你一同去的,他回來的時候,並未發現與之前有任何變化,你們倆去的難道不是一個地方?”
這話一出,凌雲苦笑一聲,趙玉龍那廝與自己一起不錯,但他不是躲進房間不出去,就是躺在小亭子裡。
要是來了興致,想要走一圈,他那些小斯和丫鬟扛著類似棚子似的大遮陽傘,根本不會讓他曬到半分,因而差距也就出來了。
前面幾天,感覺自己面板火辣的時候,他也曾想著穿著防曬的衣服,但又覺太悶,渾身難受。
之後又想著發明遮陽的帽子,但又覺得這差事用不著多長時間,加上不想太矯情,也就沒有理會,所以才會完成如今這般模樣。
再者說,除了前面幾天有些不適應,後面其實沒多大關係。
自認為並沒有受多大的苦,再者相對於在裡面工作的百姓,驕陽似火的天氣,仍然不停地揮動著雙臂,他的監工工作,不知道好上幾百倍。
“玉龍,我兩確實是一起,估計他比較害怕太陽,所以經常擅長遮陽。”
趙玉龍雖然沒做什麼,但自己也不至於在後面嚼舌根子,再說因為他的存在,他才能有那麼多解暑的東西。
要是沒有趙玉龍的存在,或許叫苦連天那個人是他也說不定。
馮良吉一頓,若有所思道,“嗯!趙…趙公子確實可能有些怕太陽,沒被曬到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