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鄒著眉頭,覺得很是困惑,不理解丈夫這是怎麼了,面露憂色道,“老爺,你這是…”
李承佑內心何其強大,雖然剛剛失神露出尷尬一幕,但是明面上卻坦然自若,並未顯露出任何破綻。
眼尖的下人迅速遞來手帕和水盆,李承佑不慌不急,將黏在手上的糕點輕輕擦拭,待擦拭乾淨,輕咳一聲,慢條斯理道,“夫人,為夫並無什麼事,剛剛只不過是想起,朝堂上一些不盡人意的事。”
聽到是朝堂上的事,李夫人也是更加困惑不已,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會讓丈夫這般失儀,瞪著眼睛問道,“老爺,這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糟心的事,讓你回想起來,反應這麼大?”
朝堂上的事是糟心,只是讓他囧態百出的並不是因為朝堂上的事,而是因為那臭小子。
不過為了避免尷尬,李承佑自然不會將心裡話道出來,反而將朝堂上大莽使者,要求增加歲貢的事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聽得丈夫解釋,李夫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丈夫是憂國憂民,這才會在失神瞬間露出窘態,眼神愛慕之心更上一層樓,盡顯女人姿態。
論為國為民的男人,那個女人不崇拜,更何況是自家丈夫,那自然沒得說。
“老爺,那這件事,聖上怎麼裁決,可還是同去年一般,同意那莽賊的要求?”
“這…這事,為夫也吃不準,不過這件事聖上丟給兵部和丞相去商議,那兩邊都是保守派,想來也會是以和為貴,畢竟我近來朝國庫空虛。倘若這件事處理不好,發生戰亂,我朝甚至有可能連軍隊開拔的軍費都沒有,因而朝堂上大都主張同意莽臣的條件。”
“老爺,這件事你是怎麼看?”
“哎!為夫能怎麼看,既為朝廷命官,上則當為君上排憂解難,下則當為民請命,是以莽人惡意要求增加歲貢,就是在刁難我朝,倘若再同意,長此以往,必將埋下禍端,最終受苦受累的還是尋常百姓。”
“那…那,老爺,難道沒有好的法子,既不挑起事端,也不用同意增加歲貢?”
“哎~難,難於上青天,莽人向來狼子野心,無法無天,惡名昭著,倘若使者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必將發兵騷擾我邊疆,到那時邊疆的百姓也會遭受苦難。”
聽到這,李夫人坐立不安,手足無措。
“這…這可怎麼辦,老爺,真的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嗎?”
李承佑搖了搖頭,嘆息道,“為夫這些日子無一不在思考,就連剛剛,雖與你聊天,但心中亦在思索解決這事的方法,只不過越想越氣,這才會發生剛才一幕。”
這就是久經官場的人,無論怎麼說,如何說,李承佑總能將前面,發生尷尬窘態的原因解釋清楚。
不得不說,他這解釋當真高明,聽得李夫人深信不疑,同時還能再次虜獲李夫人那崇拜的小眼神,心裡暗自竊喜。
凌雲回到房間,並沒有因為李承佑的呵斥而感到憤恨,相反正因為李承佑的呵斥,讓他對於自己拒絕乾熙帝的邀請,感到慶幸。
特別是聽楊二狗說,李書瑜很喜歡他從宮裡帶回來的糕點,這讓他在心裡有一個邪惡的計劃,臉上露出若隱若現的邪笑!
三天小假期,心裡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