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凌雲半路出家,最終能做到個六七品的小官,已經是極大的榮幸,除非他每次都能做出像消除天災這等功勞出來,從而才有希望再進一步,不然難說。
若是中了進士,加上前面的功勞,再加上李承佑時不時在皇帝耳邊提起,從今以後不敢說平步青雲,但想來絕對也不會太差。
這也得虧凌雲遇上了個好師傅,不留餘力為他鋪路,說是三生有幸,也不為過!
倘若遇到一個貪戀功名,這一個個經他手的奏章,直接將其攬下即可,雖然凌雲本意就是想將這些功勞給他的,然而李承佑卻沒有,而是一一將實情說出來,可謂是正人君子,心胸坦蕩。
“哦!李愛卿這般篤定,看來對愛徒非常自信,只是不知這徒弟,朕何時能見,朕可是期盼已久。”
“陛下,微臣想來也快了。”
“哈哈哈…”
皇帝微微一愣,轉念一想,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合計是聽出李承佑的言外之意。
“好好好,那朕就等著,希望明年三月能在這裡,見上一見李愛卿所謂的愛徒。”
事情已經遞上去,李承佑雖然沒有討賞,但是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
出了宮殿,王文兩人走在前面,李承佑走在後面,下了宮殿階梯,直至宮殿門前,兩人停滯不前。
等到李承佑跟上,王聞之看了一眼他,笑呵呵道,“李侍郎,當真是了不得,著實令人羨慕。”
李承佑一驚,故作不解道,“哦,王侍郎何出此言?”
文字初說道,“李侍郎,我等幾人同朝為官多年,怎還這般藏著掖著。”
李承佑知道他們這是又想打探凌雲的訊息,故而裝作不知,打著馬虎眼問道,“承佑愚鈍,還請王大人,文大人明說,”
“李侍郎,你…你這就沒意思了。”
“兩位大人,承佑家中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來日有時間再聊。”
“李侍郎,你這…”
在兩人目光中,李承佑大步流星,絲毫理會兩人的挽留,直接出了宮門,而後來到小斯準備的馬車,坐上車徑直回家去了。
王聞之和文字初一看,悶悶不樂,文字初悶哼一聲,不悅道,“這李承佑,自從坐上了工部侍郎,越來越不懂規矩,連我二人的面子都不給,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將來若是在我二人之人,指不定會囂張跋扈成什麼模樣。”
王聞之看著李承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後安撫好友道,“本初兄切勿生氣,李承佑這傢伙雖然一根筋,但從未擠兌過我二人,只不過他這脾氣,一言難盡。”
“誰說不是,身為侍郎,從不與他人結隊,這下下去,非被人擠下去不可。”
“非也非也,本初兄,按照其恩寵程度,想要將他擠下去,可不是一件易事,只是不知道,主人要我們拉攏此人作甚,他這般性情,絕非主人能掌控。”
“哎!”
文字初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畫面一轉,李承佑坐在馬車上,心情格外愉悅,忍不住哼了兩聲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