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笑頷首,“正是。”
趙恆眼神不停轉動,猶豫不決,似在思考女子的提議是否可取。
這一舉動落在下方計程車子們,無疑是巨大的打擊,趙恆越是思考,就讓人覺得他看不起他們,若不然又怎麼會欲言又止?
於是乎有人迫不及待站出來道,“世子殿下,不妨將題目取出來,讓我等觀摩觀摩,作上一作?”
“這...”
“世子殿下,莫不是瞧不起我等?”
…
趙恆站了起來,負手於身後,走了兩小步,輕輕搖頭道,“非也,非也!諸位有所不知,這道題,實則大家都有所耳聞。”
“哦?”
眾人震驚萬分,不約而同看向趙恆。
趙恆頓了頓,緩緩說道,“其實這道題正是三年前,嶽麓書院院長陶行知寫下的題目,只是至今無人能解。”
說完抬手示意身後小斯,後者會意,躬身離開,不一會兒,去而復返,手裡還揣著書橫條。
兩人一人一邊,面對下方展開,題目一覽無遺,就此顯露出來。
“這…”
眾人目瞪口呆,緊緊盯著書橫條。
凌雲粗略看了一下,在仔細一看,大為震驚,這道題實在是涉及甚廣,包羅永珍,囊括季節,月色,河流…反正就是水裡遊的,地上走的,天上飛的,以及花草樹木。
這題,非一人之力能做出,以至於全場見到題目之時,再也沒有一開始的躍躍欲試,而是鴉雀無聲!
過了許久,趙恆再次出聲說道,“諸位,可曾堪透其中意境,寫上一首?”
臺下皆沉默…
現在的他們,無論多麼恃才傲物,目中無人,面對此題目,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場下眾人沉默不語,趙恆輕輕嘆息一聲,失望溢於言表。
見眾人遲遲沒有動靜,趙恆長嘆短籲道,“諸位作不出來,情有可原,咱們就不要糾結於此…或許整個安南省,也未必有人做得出來。”
這話落下眾人耳裡,是那麼的刺耳,不說侮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視。
眾人慾憤填鷹,恨不能當場作出一首,以正安南之名,只可惜,事與願違。
李志明低頭不語,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什麼,陰森冷笑一聲,而後站了起來笑道,“世子殿下,我等作不出來,但想來有人必定會作得出來。”
眾人原以為他想出破題的方法,沒想到的是另有所指。
聽到有人能解,趙恆神色動容,急不可耐追問道,“哦?李兄快快說來,何人可解?”
李志明看向凌雲,露出邪惡詭異的笑容,人畜無害道,“當然是我們安南省,今科解元凌雲。”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在兩人之間開會更換,他們雖然知道李志明看不上凌雲,上次鹿鳴宴更是自取恥辱。
但眾人卻是知道凌雲作詩的功力一般,上次鹿鳴宴作出來的詩,讓人大跌眼鏡。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李志明竟然又把矛頭指向凌雲,可謂是用心險惡。
這李志明逮到機會,還真是不留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