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同張海霞談好了分成,而後約定每半個月最低給他五萬字。
報酬也是半月一結,這倒也附和凌雲的預期。
不過凌雲還是與他簽訂了文書,兩人都在上面簽字畫押。
熟歸熟,文書籤字畫押還是需要的。
原本凌雲想著在縣城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書院的。
隨即一想周老伯一會肯定是要回去的,若是他在這兒住一個晚上,明天該當如何?
總不能明天早上還要讓他多跑一趟吧!
雖說是給了錢,但如此不辭辛苦來回奔波,凌雲心裡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提前一個晚上到書院去住。
這樣既方便了他,也省得周老伯在跑一趟。
不過今天書院並不上學,食堂是不開飯的,而且書院附近並沒有飯館。
雖然他現在並沒有飢餓感,但他還是提前準備好食物,不然到了書院,餓肚子了麻煩就大了。
來到書院,凌雲先是跟書院負責人打聲招呼,後者對凌雲還是較為熟悉。
畢竟一連三年,成績在同級蟬聯第一,如此成績僅此一人。
得到其允許,凌雲慢悠悠地走進宿舍,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孤獨油然而生。
這種孤獨伴隨他之久,久到可以追溯到上輩子。
那時候的他雖然有奶奶,但他的成長,大都一個人。
現在的他有種莫名的孤獨感,跟同齡的小孩子融不到一起。
哪怕在書院有胖子和張近文兩名好友,但他還是覺得有一種孤獨感悄然伴隨著他。
面對這種孤獨感,凌雲有種無力感。
每次見到別人開開心心的玩耍,他都明顯感到自己是個局外人。
熱鬧是他們的,而我什麼都沒有。
胡思亂想中,凌雲迷迷糊糊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已是天亮。
三月份的天氣,細雨綿綿連續不斷,書院的泥土路被雨淋得泥濘不堪。
一腳踩上去在抬起,能帶起一坨泥土。
進入童子班,夫子講授的課程,不再是啟蒙教材,而是跟科舉考試相關的書籍-四書五經。
教授他的夫子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張夫子,而是迎來了兩位新的夫子。
童子班的夫子分為三個,教授四書的夫子姓徐名林富。
五經的則是姓杜名士章,而教授書法的夫子,還是之前李平立夫子。
徐夫子性格很溫和,沒有動不動就拿戒板的習慣,不論是講課還是說話,總是慢斯條理。
脾氣好的夫子格外招人喜歡,就他們班上的同學來說,都很喜歡他,每次上他課顯得格外認真積極。
“自今日起,爾等始習聖人之道,須日日堅持,萬不可懈怠……”
徐夫子常常在學生們,休沐回來的第一節課,一如既往地給他們,洋洋灑灑地講一大通人生哲理。
其實就是一些心靈雞湯,凌雲在後世早已被其毒的百毒不浸,習以為常。
以至於每次聽到他的長篇大論,總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