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重腳輕地往院子裡走, 面『色』慘白, 連容完立在簷下都沒瞧見。
容完心裡不由得納悶, 這孩子難不成被那群后起之秀給欺負啦?可以他的修為,不應當啊。
“戚碧樹。”容完叫住他:“過來。”
戚碧樹腳步一頓, 彷彿如夢初醒般, 遙遙望著他, 眼眶突然就紅了,喚道:“師父。”
容完被他這陣仗弄得嚇一跳,幾步走過去, 扶住他肩膀, 溫聲問:“怎麼忽然這樣, 跟我說說。”戚碧樹心思深沉,情緒很少表現在臉上, 一旦『露』出這副樣子,肯定是委屈得很了。
難不成在外面聽了什麼風言風語?
戚碧樹抱住他的腰,垂著頭,將臉貼在他脖子上,靜靜站了一會兒,臉上那種惶然才慢慢被壓下來。
他鬆開容完,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能有什麼事,師父, 天『色』已晚, 你先進屋吧, 我也回去打會兒坐。”
他轉身朝屋子走去。
容完見他背影有些發抖,心中忽然一個咯噔,右眼皮跳了兩跳,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他快步走過去,沒等戚碧樹反應,便拉起戚碧樹的手腕,將人帶回了自己屋子,關好門窗,讓他在床上坐下。
戚碧樹仰頭看他,臉上是一種有些空白的神情。
容完躊躇了下,在他身邊坐下:“你知道了?”
戚碧樹方才在練武場和幾個人打了一架之後,見司空柔負氣離開,本沒想著要跟上去,只是想到,此事並非司空柔一人的主意,當日起這個心思的實則是司空祝,自己不如趁這個機會,去找司空祝,讓他別多管閒事,別找師父說三道四的。可沒料跟過去,便聽到了司空父女的對話。
他在外頭聽得怔了,這父女倆口中所提及的凶神竟不是別的人,正是當年失去蹤跡的白虎,也正是他應該已經死去的父親。
這二人之後還說了什麼,他全然沒心思聽了,滿腦子驚愕,不可置信。只是這樣一來很多事情便很好解釋了,比如說,為何司空祝會起了將女兒嫁給他的心思,又比如說,為何師父和璧玄言談間閃躲,像是瞞著他什麼——他之前還因為這個吃醋呢。
“這不可能。”戚碧樹執拗地搖搖頭:“即便我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卻也知道,我父親很多年前早就遮蔽的關鍵字,現在又怎麼會突然出現,還變成了那些人口中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師父,這不可能。”
容完:“……”
戚碧樹期待著師父說些什麼,卻見師父面『色』怔忡,像是有許多話卻不知從何開口一般,他忍不住抓住師父的手,再次求證:“師父,不是,對不對?”
“……”容完雖然無法完全感同身受,但多少能體會戚碧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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