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考慮?”璧玄軟聲勸道:“師兄, 既然你已經答應出山,何不立刻隨我一起啟程?”
這回她來不止是帶話,更是受柳傾藏之託, 務必要將洵毓君請出百『藥』谷, 若是她前腳走, 後腳師兄就反悔, 並不出山, 那她這一趟豈不是白來?
容完知道她的顧慮, 也知道柳傾藏心急,因此並沒怪罪,只道:“離開之前還有些東西需要收拾, 急不來, 今晚是走不了的, 不如你在谷中住一晚,明日一早一道走?”
聽到這話,璧玄神情緩了緩, 放心下來。
戚碧樹卻是臉『色』一變, 上前一步拽住容完袖子:“師父,走?你要去哪裡?”
這動作習慣成自然, 落在外人眼中卻太過親暱, 叫璧玄面『色』有點古怪。
容完倒不以為意, 對他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先回谷中。”
戚碧樹擰眉, 想要說些什麼, 終究是欲言又止。
這湖中亭到岸邊有一條長長棧道,只容得下兩人並肩的距離,他慢了一步,便落在後頭,見師父和那位璧玄走在前面,他想起方才璧玄看師父的目光,心裡宛如喝了五斤陳醋,不上不下,十分不舒服。
他心裡不舒服,便一聲不吭。
若是小時候,見他不說話,師父便會關切地問是不是雲皓又欺負他了,可自從他漸漸長大,師父卻極少那樣問了。大約是由於師父已經對他很放心,知道雲皓欺負不了他了。可戚碧樹還是眷戀小時候,可以隨便闖入師父的房間,鑽進師父被褥的小時候。
他明白不是他與師父之間生疏了,而是因為他的慾念越來越大了。
他要求得越多,就越不滿足。
好似現在,師父只不過是和別人走在前面而已,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他心裡卻委屈得好像被忽視、被拋棄了一樣。他盯著地上兩條影子,蠻不講理地想,自己不開心都已經表現得這樣明顯了,師父居然還沒察覺!
容完和璧玄在前面走,聽見後面的腳步越來越慢,跟故意的似的,重重的,彷彿要將棧道搗碎。
容完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停了下來:“又怎麼了?”
璧玄還以為洵毓君在問自己,愣了一愣,才發現對方居然停下來等徒弟,那目光非常之柔和,至少,比落在自己身上的要柔和得多。
她頓時心情非常微妙。
師父這話一問出來,戚碧樹心裡的氣其實就消了一半。
“沒怎麼。”他悶悶道,抬手『揉』了『揉』手腕。
這一抬手,容完才發現戚碧樹手背有道血口子。
原來是因為這個。容完心想,大概是受傷了自己沒發現,所以生氣?容完微微斂住想笑的唇角,將他手抓過來,隨手在他手背上一抹。小傷而已,真氣即可令其復原。
容完又問:“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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