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衝洗著沙灘,被苦無釘在樹上的人動了一下。
居然……還活著。
多由也抬了抬眼,渾身都是血漬,她努力感受了一下,體內屬於迪達拉的禁制果然已經完全消失了。
居然……還活著?
她嘗試著動了動,掌心和腳踝被刺入的苦無這樣一拉扯,傷口再度裂開,原本乾涸了的血漬又流淌下去。
她慘白著唇冷笑一聲。
當日,鬼燈水月要為自由選擇背叛迪達拉,她沒有同意。
“你到底是覺得我們沒有勝算,還是……已經對他心存愛慕?”鬼燈水月盯著她的目光帶著刺眼的嘲諷意味,多由也惱怒地後退一步:“怎麼可能!!你這個傢伙在胡說什麼!!”
“看來,是真的咯。”鬼燈水月冷聲說,“你可不要後悔。”
鳴人聽罷站了起來,看向水月,“那麼,我們走吧。我答應你,只要帶我找到信綱和佐助,我就放了你。”
“你還要幫我解決掉禁制。”
鳴人咬牙:“好。”
眾人剛走了一步,小櫻在原地猶豫了下,喚道:“鳴人,等一下。”
多由也在原地僵住了,看見這個粉發女人指向她:“她,不可以放走,免得生出些意外來。”
鳴人恍然大悟,“綁住就行了吧。”
凜笑了一下,“你們先走,這個女人也算是音隱村的人,就交給我處理吧。”
……
多由也咬緊牙關,仍是發出一聲痛呼,一隻手終於穿過苦無抬起來,傷手上均是鮮血,不由自主顫抖著。
她努力控制著手,拔出右手的苦無,隨後整個身子都垂下來。
她能活下來,哪怕是帶著一身的鮮血。那個傢伙以為自己死了,就算沒死,也死定了。但是他錯了。
愛慕?可笑的謊言。鬼燈水月那個愚蠢的傢伙相信了那些單純的要命的小鬼,可那單純的小鬼就算真的能放走他,兜和凜作為音隱村的人也絕不會任他走。
真正的自由,只能用自己的手奪,只有這樣賭……
“啊啊啊啊啊啊!”
多由也倒在地上,渾身蜷縮成一團,她卻忍不住啞聲笑起來,滿心底只有一句話。
我自由了!!
……
同樣的黑底紅雲服飾,來者猩紅著一雙眼,神情陰鬱,妖異至極,自帶著一股極具壓迫力的氣場。
“我那愚蠢的弟弟啊。”鼬開口,“想不到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絲毫沒有長進。”
佐助靜默了一下,看著鼬,他的眼底不像鼬那樣沉穩陰鬱,卻多了一絲歇斯底里的瘋狂。
一句話也沒說,他淌過水,草薙劍向鼬不管不顧地刺去,他小腹處先前被君麻呂刺穿的傷口流出鮮血,鮮血染紅了整片的水。
蠍好整以暇地看著,鼬抬起眼睛,在佐助衝來的瞬間,捉住他的手臂,佐助盯著他猩紅的眼睛,手中草薙劍卻突然變成了一條毒蛇,嘶嘶地吐血猩紅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