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水月的身軀在沙地上滑行了相當遠的距離,然後停下。
兜抬頭看了一眼,道:“水無月凜,你來的正好。”
水無月……凜?
如果現在迪達拉在場,他一定會驚訝。作為巖隱村影部精英的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還給自己取了“水無月”的姓氏。
“這次實在是兇險。”凜笑著開口說,同時指尖微曲,數條冰稜便帶著寒意憑空凝結在掌心,“險些沒從大野木手中逃出去。”
“你暴露了?怎麼會?”
藥師兜隨口問了一下,隨後查克拉手術刀再度凝出,他將刀刃橫於手中,緊盯著鬼燈水月,後者一個翻身爬起來,雙手結印。
“不是我的問題。是渦之國那裡的爆遁跡象讓他們有了懷疑。想要一一核查我們體內的禁制……嘖。不然,我怎麼可能會暴露。”凜說著,身形一轉,鋒利的冰稜瞬間往爬起來的多由也方向飛去,多由也弓下身子將魔笛一橫,將它們打落。
“這就有趣了,這麼說,還沒有人知道迪達拉沒有死的訊息?”
“迪達拉……黑土大概猜到了一點,只是沒有說開,呵,這小子……確實是能耐了不少,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
多由也緩過神兀自後退數步,然後她將笛子抵在唇畔,片刻,笛聲帶著詭異又陰鬱的調調響起,一路精準無誤地衝進藥師兜的耳畔。
藥師兜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短短間隙,已經夠鬼燈水月回過神來了,鬼燈水月在下一秒站起來直衝過來,兜瞳孔中他的身影愈發的大愈發地近了!
下一刻,兩人相互交上了手,水月背後大刀被抽出以千鈞之力砍去,藥師兜手上的查克拉手術刀這麼一對比,看上去便袖珍的很了,於是他硬生生接了兩招,小心翼翼避開刀鋒,隨後找準契機拉開距離,雙手結印:“水遁.大瀑布之術!”
偌大的水流從藥師兜口中噴湧而出,鬼燈水月躬身立在水上,身形不太穩當,只堪堪抵擋那衝擊之勢。
藥師兜抓起一旁樹枝將自己身形蕩起來到半空中,看下方水流混合著海水一去不復返,而更多的則溢到沙地裡去了。
鬼燈水月笑了一下,露出一邊尖銳的小虎牙,他渾身都是溼漉漉的,表面看上去有些狼狽:“看來藥師兜,也不過如此。”
“還遠遠不止呢。”兜輕聲說著。然後拽住自己從忍具袋掏出的繩索倒掛下來,指尖碰觸到溼漉漉的沙地上。
鬼燈水月表情有幾分陰晴不定,不知這藥師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果不其然,他聽見下一句話——
“雷遁.地走。”
……
再看凜,因為經歷過巖隱村影部的一系列特訓,對幻術並無多大反應,而是直接用留下的冰稜向水無月白刺去。
水無月白不怎麼擅長近戰體術,但也不至於在爭鬥中連這麼短暫的時間也撐不到,所以他出手接了幾招,指尖微曲,血繼帶來的極寒查克拉凝聚成冰針,被他一揮手一抖腕的功夫甩去——真叫人猝不及防。
“呵,小子。”凜一抬冰稜擋住幾根冰針,又身形急退,看地面上平自刺上更多的冰針,他冷笑一聲:“倒是不錯的攻擊手段呢,軟綿綿,沒有任何殺傷力。像你這樣的人,為何要為迪達拉賣命?”
“我……”
水無月白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下一刻,一種腦海中自帶的,更強大的介質襲來,告訴他,命令他,不要去想。
“我不知道。”
水無月白開口,被凜抓住這破綻,冰稜瞬間刺入他胸口。
時間在這一瞬間都幾乎靜止了。